啊……果然。
江珃心里一轻松,但莫名又失落了起来。
杨继沉直起身,捂着脖子动了动,“那你早点睡,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去找小绿一起洗澡。”
江珃笑道:“那你可别把小绿洗褪色了。”
杨继沉笑笑,关了窗,开始脱衣服打算去洗澡,江珃怔了一会,连忙关窗拉窗帘。
他那边没有窗帘也不知道往里走一点嘛,就这样脱了。
江珃陡然又想起上回他露着上半身的那次,和那晚的梦。
诶!
江珃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子,自言自语道:“你看你,正事不想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春天还没来呢。”
江珃坐回桌前,拿出皮夹子里那两张公交车的票根,长方形的票跟上字体颜色是橙色的,中间用中文的繁体字印着五元二字,车票的纸很劣质,一不小心就会撕破褶皱。
不知怎么,票根上似乎飘着一股香甜的奶茶味。
江珃拿过书架上的字典,将票根夹在了y字母开头的页面里。
抹平,放整齐,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
这场雪下了个把星期都没停过,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积了厚厚一层白雪,江珃每天多了一项任务,铲雪。
门口的要铲,阳台上的要铲,窗台上的更是要抖掉一点。
江珃在阳台铲雪的时候碰见过几次杨继沉,他出来收衣服,毛衣和牛仔裤都被冻成抹布,形状被低气温固定,甚至有的滴着的水珠结成了冰锥子。
他有时候宿醉刚醒,眼睛都是血红的,扯下干冷硬的衣服,会不满的皱眉。
问她:“你们这边冬天都这么冷的?”
江珃:“很少这样。”
墨城虽然年年会下雪,但是下的时间很短又很薄,基本上第二天太阳一出来就融化不见了,所以小时候看见雪,都会格外兴奋。
记忆中下的最大的一场大概就是2002的那场雪了,而刀郎的一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火遍大江南北,那年的雪快要漫到膝盖,江珃也是在那年第一次感受到堆雪人是什么体验。
他后来再出来收衣服的时候见怪不怪了,揪着四四方方的内裤低骂了声操,老子怎么穿?然后没什么表情的进屋。
江珃拿到成绩报告单之后一直待在家里,成绩没有达到她理想的样子,但也没有差到过分。
发成绩的时候季芸仙不满道:“你们这些好学生,每次考试都说考的不好,但结果呢,每次都好的要死,我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这次能考的好一点,结果比上次还差,怎么这么邪门!”
江珃不紧不慢的说:“那是因为你恋爱了,分心了。”
季芸仙笑起来,“你这语气怎么和沉哥的那么像?你们这是夫唱妇随?”
江珃一紧张,“没有吧……哪里像了?”
“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你脸都红了!”
江珃收拾好东西逃了,季芸仙在后面大喊:“下次被我逮到,你等着被我盘问!”
然后屁颠屁颠去找张嘉凯约会了。
成绩不算差,这让江珃松了一口气,高考仿佛是唐僧取经的另一种演绎模式,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能成佛,这只是其中一难。
第二天一早江珃吃完早餐开始铲雪,一时心血来潮在阳台上堆了个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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