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人太自我,有时候不那么让人舒服。”
……
汤子期翻着他发过来的一条条短信,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她只是翻,就是不回一条,让他在那边干着急。
她这人有时候有点变态,就喜欢看着人家慌张着急的模样,自己作壁上观。
想着俞北平想着有多么焦头烂额,她的心情就有多好。
俞北平也是天之骄子,连他父亲都不敢这么给他脸色看,什么时候被人撂过脸?他下不了台,后来也不发了。
心里,多少憋着气。
愧疚有之,懊恼有之……激愤亦有之。
……
之后几日,天气都阴沉沉的,这日晌午还破天荒地下了一场雨。
送完计划书,汤子期直接开车回了海淀那边的家属院。
天已经黑了,楼底下的路灯还坏了一盏。
她掏出手机一路照明才摸上了顶,用韦昔一早留给她的钥匙开了门。
韦昔警校毕业后就调来了这边的分局,鲜少回西郊大院了。
这是一个朋友借他暂住的,离他单位近,来回也方便。
趁着人家出国,这厮一赖就是两年,俨然已经鸠占鹊巢。
屋子不大,只有厨房还亮着盏昏黄的灯。
韦昔背对着她在盥洗池前洗碗,都深秋了,就穿着件薄毛衣,袖子卷得很高,露出结实修长的小臂。
汤子期有心吓吓他,蹑手蹑脚地过去,到了近前,猛地勒住了他脖子,笑嘻嘻闹他:
“打劫!”
汤子期的力道其实不大,胜在攻其不备。
要是往常,韦昔那矫情货早哼哼唧唧叫起来了。
可今儿个她勒了老半晌,他不但下盘稳固,连吭都没吭一声。
她心里有点不确定了。
乖乖,这小孩子不会是生气了吧?
惊疑着,头顶就传来了低沉的声音:“你闹够了没?”
没有多严厉,可也算不上温和。
连这几日,他心里都阴霾密布,没想到她却这么惬意悠哉。
汤子期一惊,反射性地撒开了手,还倒退了三步,直到背脊撞到厨房移门。
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面前这人转过身来,在她面前站定。
灯光里一张冷峻的脸,头发乌黑,长眼修眉,英俊得让人侧目。
只是这会儿脸色挺冷的,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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