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小姐不甘心,就总是私下里找奴婢的麻烦。
还在四小姐跟前挑拨,说奴婢是受了九小姐的指使,在外头说了许多三小姐和四小姐的坏话。”
说着,神情又有些凄楚,摇头叹气,“老爷,奴婢在府中,从未做过一桩违心的事。
三小姐平日里,总欺负咱们下人也就罢了,只因奴婢不听她的吩咐,她就想借着旁的主子的手,杀了奴婢。
奴婢也不知做错了什么,竟要惹来这样的祸事。”
迟明德脸又沉了沉,“你错在老实做事,不肯被他人所用。”
旁边,迟妙棉却突然轻笑着问道,“三妹也是奇怪,旁的人不找,偏要找你?”
又看向迟静姝,“还有,那胭脂的味道,与九妹常用的竟是一样呢!”
迟静姝没说话,旁边张妈已经说道,“四小姐不知,三小姐……生前,很喜欢从咱们小姐这里拿东西,见着好的胭脂,总是要分去许多的。”
迟妙棉的脸色又变了变。
迟明德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孙女,摇了摇头,说道,“既是如此,今日之事便分明了。
一切所为,乃是亡人之故。
妙棉,你这回,妄断了。”
迟妙棉张了张嘴,终是没再分辨什么,低下头去,“是,孙女知错,请祖父责罚。”
迟明德摇了摇头,“罚你守祠堂一年,为你母亲念经恕罪。”
迟妙棉瞳孔一缩,却温温顺顺地答应,“是,谢祖父宽恕。”
迟明德又看向迟静姝,“老九。”
迟静姝立时福身,“是,祖父。”
“你作为主子,驭下不严,性子又太怯懦软弱,有失迟家风度,差点酿成大错。
故而,罚你回京后,到你父亲跟前,亲自领罚。”
迟静姝的眼角扫到迟妙棉陡然一攥的手指,勾了勾唇,俯身,“是,谢祖父。”
迟明德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速速准备好,尽快启程回京。
章平的身子耽误不得。”
“是。”
一众人答应,纷纷散去。
迟妙棉走在最前头,而她身后,好些个下人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太一样。
她脸色铁青,忽而回头,看向迟静姝,冷笑,“九妹!
你好大的本事!”
迟静姝看着她,片刻后,那张绝色出尘的脸蛋上,突然绽开一抹春风不胜的笑容来。
迟妙棉心下一提,“你笑什么!”
迟静姝却摇了摇头,轻声道,“四姐,你还不知道,你竖在哪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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