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亚现在作为记者,对于林一这种人物的死亡,应报社的要求,自然是要做跟踪报道的。
但这些场面也没什么意思,悲伤、沉默、哀恸,或许刚接触时还有三分震撼,可看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起来,
阿亚举着话筒打哈气,看着表,估算自己什么时候能跑路。
可还没等回过神来,一声“biang”
的锣声,差点把话筒给他吓到地上。
他寻声望去,老远看到只送葬的队伍。
唢呐吹得震天响,白旗飘飘纸钱飞,眉愁眼润哭声起,抬棺抬葬锣鼓喧。
在场的人无一不瞠目结舌,毕竟好像正义之盟都没这架势。
领在队伍前的是个青年小伙儿,人高高瘦瘦的,五官有秩,一头棕色卷毛,还有典型的欧洲人面孔,是个帅小伙,可他配上这队伍,阿亚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个队伍风格应该不是当地的习俗吧!
队伍虽大,但土气中带着掉价。
毕竟前来哀悼的变异者基本都是一身黑衣,拿上一捧鲜花,所有全场保持静默,这个倒好,一来就跟唱戏似得。
不过既然是新闻,要的就是一个奇字,阿亚秉着自己的职业操守,很快凑了上去发问,“请问您也是来纪念林一先生的吗?”
那人顿了顿,“算是吧!”
“请问您是?林一先生故友吧!”
毕竟这么大架势,肯定要有些渊源的人才会这样干。
“哦!
我叫时五,林一先生可能不认识我,但没关系,我很崇敬他。”
时五自然是顾不上阿亚的采访,轻轻推了推阿亚,便带着队伍继续前进。
眼看对方要接近那些护卫了,阿亚急忙提醒,前面是不能靠近的,可他还没开口,擦肩而过的人一捧纸钱,就差点胡到他脸上。
禁魔区天气好,那捧纸钱深入高空,又纷纷下落,差点闪瞎阿亚的眼睛,好家伙,这些钱的边还全都是居然镶了金的。
原本阿亚以为对方只是土,没想到少了个豪字。
时五走到那些防卫的士兵面前,对方也没有挡他,反而出跑了个向导,领着队伍就这样进去了。
毕竟时五都是能一掷千金的人了,买通守卫还不是轻而易举。
在众目睽睽下,时五整支队伍陆陆续续进了深坑,消失在众人视野中,而其他前来悼念的人,看着一地镶了金的纸钱,也不知自己该不该捡。
深坑下,时五带队伍到了黑墙之上,随后便遣散了队伍,独自一人呆在了这。
当年在吴柳走时,吴柳除了将提线者的秘密托付给了时五,顺带的,还有他一生的财产。
说起吴柳,林一这些年忙着管理正义之盟,而他这些年都在忙着赚钱。
因为时局动荡,特别是在变异纪50年超管局被迫解散后,很多普通人都缺乏安全感,纷纷在地下修起了安保的措施,以便应对突发的情况。
在地下修建筑自然是要地下开挖了,而至于地下开挖,无论多大地,对于吴柳来说,基本上都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那几年,除了追查提线者的踪迹,吴柳活得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印钞机。
时五是什么人——穷怕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