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不过一切都是兰翠莺从中作梗,才导致了商铺的收支减小,其实并非是收支减少,而是因为兰翠莺在其中抽取了利益,所以最终的账单上的额数才会减少。
不过是利用了姐姐对自己的信任,所以做出了这般事情罢了。
雎安平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咱们雎家,在整个上京内有大大小小的商铺和档铺,其中有一些在母亲的手底下,这些大多都转到了姨母的手中来管辖,平日里也由姨母来做账交给母亲,这些账单母亲都留有,若是父亲真有所质疑,完全可以叫母亲拿出这些账单来和大大小小商铺其中的账单做比较,咱们家的商铺,每销售一笔都会做出账单留在箱底,这个账单是姨母拿不到的,一对比便知其中差了多少,而这些钱财又去了哪里,便要问问姨母了。”
雎家老爷,雎顺远,向来都是个生性多疑的,又视钱财,极为重要,所以在大大小小的商铺都保留着最原始的一份帐单,以便日后查询所用。
兰翠莺听了这话整个都傻了,毕竟他曾经是个外人,所以并不知晓这些商铺,居然还有原始账单。
自己做的那份账单自然是假的,其中丢了多少银子也只有自己知晓。
雎顺远虽知这是个好办法,但也不愿让兰翠莺如此丢脸,看着兰翠莺这番模样,心中大跌,也知晓了此事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只问:“安平说的,可是真的?你若自己承认,兴许此事可以做罢!”
“父亲!
凭什么承认了就可以作罢?”
雎安平这会儿便是有些恼怒,觉得父亲实在是太过不公平了,平日里自己和母亲若是犯了点儿错,父亲巴不得好好惩罚他们母女二人,结果到了兰翠莺这里,犯了这么大的错,就作罢了?
就算是承认了这个过错,也不该就此作罢的呀。
雎顺远也觉得尴尬,却只是清了清嗓子。
“安平!
这是大人的事,和你何干?你姨母又并非故意,但凡承认了错误,就值得被原谅,何须斤斤计较?”
“父亲,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雎安平站起身来连连后退,只觉得一个人若是偏心眼子,那么无论自己有多么厉害,拿了多少手段却依旧好像还是没有办法可以打败他们。
兰骏景听了这话,也是十分的不乐意:“安平妹妹说的极是……姑父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吧?这份错误难道还是可以原谅的,该是拿了其中多少银两才能在京郊置办一所宅院啊,这几年来怕是二姑母的手从未干净过,这也叫并非故意的吗?二姑父的偏心有些明显了吧!”
夜承赫看着这一家人,家长里短的倒觉得有趣,只是说了句旁观话:“这若是旁人家,发生了这档子事,早该连人带包袱一块儿扔出去了,也好意思说原谅一说?”
兰翠莺听了这些话吓的不行,双腿都在哆嗦,跪了下来,抓住了雎顺远的裤脚:“姐夫!
姐夫,您饶了我吧,我都是一时鬼迷心窍,并非故意的呀!
您现在就将京郊的那所宅院收回去,全全都收回去就是了,可千万不要把我赶出去,求求您了姐夫!”
兰翠莺最终的目的可不是什么京郊的宅院,而是成为这整个雎家上下的夫人。
所以说这会儿这件事情败露,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被赶出去的,若是真被赶了出去,那日后的那些事儿起步都晚了,这计划被打断自然是不情愿的。
雎顺远这一刻自然是有些为难的,若没有外人,那无论如何都是能原谅得了的,毕竟看着这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也是心疼自己,可如今小大统领和小侯爷都在这儿,而且人家两个也都是话里话外明显暗里的都说的明白。
若是雎顺远再如此,怕是到时候惹的小侯爷和小大统领不愉快,自己在朝堂之上也得不到好结果。
所以这会儿倒是有些纠结,兰翠莺哭的不行,那眼泪就如同控制不住的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叫人看着可真真是可怜,雎安平也险些给气哭了,只说:“父亲凭良心讲讲,平日里若是母亲犯了这般的错误,父亲也会是这种态度吗?怕是到那时父亲连休书都甩在了母亲的面前吧!”
以前倒还好,自从兰翠莺来到这里之后,整个府邸上下便是乌烟瘴气的。
雎顺远也开始无限地向着她们母女二人,就好像她们母女二人才是他的夫人,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反而自己的夫人和亲生女儿就像是外人一样,何时何地都帮着人家,母女二人见不得人家受伤,见不得人家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