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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樱的气色相比昨晚,略微好了些。
只是唇色干裂浅淡,毫无血色。
傅景深弯腰,将水杯递给她。
季樱昨夜都没刷牙,药的苦涩混着糖果,口中味道五味杂陈。
“我要刷牙。”
季樱简直都不敢开口,掀睫望向傅景深,微微一愣。
自她认识傅景深以来,这个男人从来便是精神矍铄,清醒冷静,哪怕连续加班也未曾这般,眼眸中布满深重的疲惫。
傅景深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抱紧洗漱间。
季樱感受到他的沉默寡言,看见他无微不至地挤好牙膏,看起来还要帮她刷牙。
她略有些窘迫。
自己倒也没这般,连基本的生活自理都做不到。
“我自己来吧。”
季樱伸手就要拿过牙刷。
傅景深看见她染粉的耳根。
这是苍白肌肤上,唯一一抹亮色,为她染上一丝生气。
悬了一夜的心,微微放下。
他从后握住她手,强势地说:“我来。”
季樱微微愣神,任由他打开电动牙刷,凑近自己的唇瓣。
有些羞窘地张唇,男人修长手指抵在她下巴,拿着牙刷伸入口腔,每一寸都细致入微。
因为下颌被制住,有牙膏沫流到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季樱连脸颊都烫了,盼望着时间过得快些。
直至被“强迫着”
洗漱完,季才被男人重抱回床上。
“阿姨做了粥,我给你端过来。”
季樱心口突突直跳,牵住傅景深的衣袖,有些哭笑不得:“三哥,我还没病卧在床。”
傅景深脚步微顿,侧首看她。
下一秒,弯腰凑近她,忽地道:“不喝药,还能病死不成?”
还用着她昨夜那般,病恹恹的语气。
“既然樱花这么说了,我就时刻做好这样照顾你的准备。”
傅景深伸手轻抚她后脑乌黑的长发。
季樱:“……”
这一句话,他竟记到了现在,然后不动声色地,反击过来。
像是故意气她般,傅景深又道:“以后老了,也就熟能生巧了。”
季樱一噎,听出他的意思。
照他说,自己老了就得瘫卧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谁说的,”
季樱连病都快气好了,一想起往后若真是这样,便觉脊背一阵寒颤,“我不会。”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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