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抱着被褥,让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其中,任由那昨夜荒唐一场所留下的气味充斥着自己的鼻翼,才渐渐的让他冷静下来。
哪怕再不想承认,他还是无法止住心中的酸痛。
坐起来,抬起头着窗洞口,唐三着耀眼的光芒,有些不自然的笑了起来,仿佛离去的那个人还不曾离去,“不要让我等太久。”
嗯。
“早点儿回来。”
嗯。
“我你我等你。”
嗯
此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少君卿的踪影,虽然身体已经被清理好,房间在向阳处,屋里的常温也是异常的温馨,明明阳光照耀在身上,可是这还是让唐三觉得格外的冷。
那个不能言说的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可是唐三却完全不在乎,走到了镜子前,到了这副一丝不挂的身体,浑身上下只有肩头上的两排牙印和那脖颈上的一道红印。
都不见了
好像昨夜欢的疯狂是一场梦。
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抚摸上了这被吮吻的红痕,这明明是幸福的印记,此时却起来格外的讽刺。
唐三颤抖着手将手从吻痕处转移到了肩头的牙印,到这个丝毫没有消逝掉的诅咒,先是一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接着又伸出手触碰。
“唔”
还在,这个还在。
忽然狠狠地抓住这块被诅咒的痕迹,熟悉的快感和颤抖让唐三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环住了自己的身体,咬紧牙关,整个人又跌躺在了床上,原本冷静无比的他,突然抱着被子浑身颤抖了起来。
床上传来了压抑的呜咽声音,透露着委屈不解和难过,这个在所有人面前都冷静,聪慧无比的少年,此时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抱着被子痛哭着,如同被抛弃了一般。
为什么
就算是要离开,那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为什么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去了哪里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不可以一起又是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他们唐三和少君卿两人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可是,就算真的是这样,两世为人没有走过的感情,说到底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而已,相对于情情来说,唐三还只是初次有过的感觉,就好像幸福来得太突然,终于有了亲情,随之又来的情,让他感觉到这一世的措不及防。
然而,这次少君卿的离开,唐三也是又想过的,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不知道少君卿具体的想法,亦或者他还是自我安慰是他多想了而已。
可是,唐三了一眼这间屋里不曾再有那人的气息时,他才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预感是对的,就如昨夜的荒唐,苍风暴雨预警般的激烈,让他隐隐约约有了不安,然后,便应验了
他团缩在床上,他清醒着,着外面,他也清楚的知道,天色不早了,如果这是平时,他和少君卿两人都早早的起了床,吃过了早饭,然后开始每天的训练。
如果是平时,他们两人都是醒的很早的人,然后只要有一人睁开了眼睛,那么另一个人就会等待着还没有睡醒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每天早上醒来睁开眼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然后相视一笑,十指相扣,轻吻,让两副躯体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宛如阳光温馨眷恋,久久的停留在他们之间,不曾离去,却也不曾逝去,直到,会有一个声音来叫醒他们。
屋里的唐三是清醒着的,屋外的唐昊阿银也是清楚的,然而,他们两人今天却没有去敲响面前的这扇门,也没有呼喊他们。
他们都是明白人,恋的离去对他们来说可能经历的更多吧,所以,昨夜他们并没有阻拦少君卿的离去,今日也并没有不叫醒唐三。
而且唐昊两人也都是有实力的人,就算不进去,以他们的精神力的覆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门的另一面,唐三浑身散发着伤心难过的气息。
唐昊着眼前的门,眉头微皱,表情很是不爽,“啧,这小子,那人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吗”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
阿银了一眼旁边有些不耐烦的唐昊,挑了挑眉,“也不知道当初我献祭后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啧,简直丢死人了,你还好意思说小三。”
过了快二十年的黑历史一下子被扒了出来,绕是唐昊一个大男人,想起来当初自己的那档事也是觉得丢死人了,他堂堂的魂斗罗,如今又被阿银这时说出来,唐昊瞬间举手投降,“我错了还不行嘛求不提”
阿银着表情甚是别扭,双手投降的模样,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起来眼前这个人了。
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