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九阙眨眨眼,点了点头。
“不必如此,你我都是替陛下办事,彼此共勉就成。”
这时候谢明尘也将自己观察所得面色沉重的说了出来。
“余状元,是中毒而亡。”
不仅如此,谢明尘还在余朗胸前的衣服里发现一朵染血的朝颜花,可是看来看去,都是很普通的那种朝颜花,虽说现在时节早了点儿,但要是认真去找,也能找到。
应九阙叹了口气,事情果然不会那么简单。
想起那位还被关押着的辛探花,应九阙比了个手势。
“或许那位会知道些内幕。”
辛探花原本还愤愤不平,结果在听到状元死了的消息时,大笑三声,恨不得亲眼看看对方的尸骨,这一看就是有问题啊。
应九阙和淳于霜对视一眼,随即默默地表示。
“你和余状元关系很好?”
“好?”
辛探花停下笑声,恶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呸!
那个狗东西!
我恨不得跟他没有一丁点关系!
谁跟他关系好!”
“那我看你还挺激动的?说起来,我突然发现,你和那位状元还有点儿像?也许是眉眼……”
辛探花可是能在天下千千万万学子中厮杀出来的人物,就算因一时激愤有些举止过分,这会儿也已经恢复过来,平静的看一眼面前新鲜出炉的县主,也不磨叽,说出了自己和余状元的关系。
“那个余朗,是我血缘上的亲爹!”
嘶——
应九阙觉得自己牙花子有那么一点点疼,天啊,那刚刚这位探花郎勇敢出手竟然是为了捅自己亲爹一刀?是她有罪,思想太不纯洁了,还以为有人敢在宫廷重地搞咳咳,搞那啥呢。
“不知二位有何深仇大恨,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段解决?”
虽然很佩服这位勇士,但在这个时代,对自己亲爹下手,那可是要受万人唾弃的!
尤其探花郎还是个读书人,要知道这天下,读书人的唇舌犹如尖刀,若是外人知道了,就算有什么天大的理由,都会被人攻讦。
估计是破罐子破摔了。
辛楠整了整自己的衣着,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过往一一说出。
“那余朗从前不过是个破落户,仗着自己读过书有张还算不错的脸,花言巧语蒙骗了我娘,还有了我。
我娘结果那混账在骗了我娘的全部家财之后就跑了,我娘苦苦等了他二十年!
要不是我今朝科举撞上,还以为他早死在那个深山老林里了!
不过现在倒是也不晚,毕竟他还是死了!”
“应县主,让我说,你也不用查下去了,就当他是遭了报应不成吗?我想,现在朝中一定有很多人在等着看你笑话,甚至已经准备好了给你使绊子,要是不想受万人指责,还是尽早收手吧。”
虽然这位小探花长得挺俊秀,但应九阙可不喜欢听这话,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会儿辛楠,在他逐渐阴沉起来的表情里突然笑出声。
“看来辛探花是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儿啊,不然也不会这么阻挠我破案。
还是说,你在故意包庇莫个人?如若不然,你就是在故意混淆视线。
不得不说,探花大概是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啊,一向倔头,你要是不说还好,你这么噼里啪啦说一大通,还让我怎么罢休?”
辛探花像是被谁踩了一脚似的,脸色骤然阴沉的可怕,应九阙却根本没有发现,或者说,她根本不介意对方的脸色。
她本来就不想活了,这人呐,就是怕丧失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