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严岸阔自觉对号入座,“爱看。”
边迹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正好司机说“到了,请慢走”
,他便下车扶严岸阔。
“我就不方便上去了,你自己可以吗?”
边迹撑着他来到电梯口。
严岸阔奇怪:“为什么不方便?”
边迹从小寄宿在各个亲戚家里,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个人空间,因此长大后对界限意识比一般人更重。
没人进过他的小公寓,他也极少踏足别人家里。
严岸阔倒无所谓,他在滨江这座房子一百多平,妈妈、妹妹都常来玩,同事有时也会过来开会,没觉得哪里不方便。
边迹站在电梯口,说:“毕竟是你家,我不好随便进。”
严岸阔不置可否,刷指纹,推门,邀请道:“有主人的邀请也不行?”
边迹还是尴尬,摇摇头,婉拒了。
“病人拜托你帮忙也不行?”
严岸阔靠在墙上,问。
眼神过于可怜,边迹无奈应下:“那我帮你准备好吃的、拿的,很快就走。”
严岸阔点点头,缓慢地换下睡衣睡裤,动作轻得确实像个病人。
他上床后见边迹站得很远,问道:“你真不进来?”
边迹摇头,“你睡你的。”
严岸阔不再坚持,躺下闭眼。
今天一天都昏昏沉沉,晚上隐隐有烧起来的态势,严岸阔不敢再作了,乖乖休息。
边迹不可能进别人卧室,从高处厨房橱柜中拿好碗筷,又买了肉蛋,在电饭锅里定时煲好汤。
因为第二天晚上要飞,所以他走得很早,轻手轻脚地留下字条:粥在微波炉,热水在暖瓶里,你一摁就能出来。
严岸阔独自在家,中间又烧起来一次,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真正退下去。
他感觉身体好些了,量了个体温,将“37.1”
的指示灯拍给边迹看,说“谢谢”
。
边迹下飞机后才看到消息,问:[感觉怎么样?]严岸阔说:[好多了,在喝你煲的汤。
很好喝。
]发烧的人哪能喝得出味道,边迹知道他这是在客气,没拆穿:“喜欢就好。
我给你煲了两天的份,你记得喝。”
严岸阔说:[好,看到了,非常感谢。
]边迹:[那么客气干什么。
]严岸阔:[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等你回来了,一定要请你吃饭。
]边迹:[还不一定呢,这几天天气不好,航班总是延误。
]严岸阔:[那等你回来告诉我。
]边迹回完“好”
才收手机,通知乘务组就位检查。
通常机组都会提早到场准备,因此中间有很长的空档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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