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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还想说说下周末办手续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来得及说。
搞不懂。
……
顾钧将手机摁掉。
他环视一圈,只觉得这顶层出奇的安静,明明下面就是红灯绿酒的新悦城,可这里,竟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顿了顿,他又一次推开这层楼仅有的包厢大门。
这个包厢异常奢华,暗色金属镶嵌在内壁,墙间上端有凹陷花纹,一直缠绕到顶端,四周凸出一块块几何型镜面,最中间位置缀着支型吊灯,灯光被镜面多次反射,显得璀璨却迷离。
顾钧的视线往下移,只见扶手椅边坐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双腿交叠,神情闲适。
见他回来,男人弹了一下手中的雪茄,淡淡道:
“那丫头的电话?”
那个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个年过半百的人。
顾钧微一阖首,想到刚刚电话的内容,忽然抬眸望去:“您做的?”
盛磊的语速不疾不慢,“不然呢,真等你拿把枪去直接把人做掉?”
顾钧:“……”
那天从派出所出来,他真有这个冲动,觉得报案实在麻烦,还不如直接做掉干脆。
但那一夜,小姑娘忽然跟他说什么“法治社会”
,他才陡然清醒过来。
现在,当真和过去不一样。
“也是凑巧的事儿。”
盛磊将雪茄慢慢拧灭在烟灰缸里,“前阵子手底下有个人,说是要二十来个兄弟搞个不听话的干女儿。
我听着实在新鲜,稍一问,居然是你家的丫头。”
见他没答话,盛磊将他从头到尾地扫了一圈儿,目光锐利。
“听说,你还把那丫头关了好几天,最后都惊动到小吴那边了,大清早带着人去搜。”
顾钧听到这话,指间微顿,这才缓缓坐在了沙发边。
片刻,他才问:“怎么弄的。”
“楼下找几个未成年的,约着出去溜冰。
再一报案,多大点事。”
他语调极淡,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您也不怕惹火上身。”
盛磊嗤笑一声,“都是自己人,惹什么火。”
说完,他缓缓起身,伸手拍了拍顾钧的肩。
那只手骨节分明,布满细纹,拇指间带了一枚鹿骨扳指,色泽莹润。
力度不重,却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顾钧沉默几秒,忽而想到林莞耳后的那道血痕,脸色微一沉,“盛叔。”
“您试我可以,别动我的人。”
“那丫头跟着你,上次的事迟早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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