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道:“我这一生有许多遗憾,也曾无数次想要弥补,但就像你说的,想得到一些,必然会失去另一些,我自问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求得一个圆满,所以这种虚幻的回溯,不要也罢。”
听见这番话,沈曦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仿佛告诉她这场博弈还远远没有结束。
谢长安只觉眼前一花,她面前的沈曦忽然就变成王亭,而她手里的剑,也成了插入王亭身体的凶器。
王亭低头,血就吐在露出身体半截剑身上。
他哀哀望着谢长安,像引颈待戮的无助猎物。
“住手!”
“只是一场切磋而已,既已分了胜负,你怎敢出手杀人!”
“我当初便没说错,你这女子心性偏狭,记仇不记恩,一言不合就要下杀手,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你!”
谢长安面无表情,目光四顾。
这是在赤霜山重明峰前的拜师大典上。
那一年,她刚拜入师门,闻琴道人带着王亭前来观礼,主动挑衅,想要杀杀她的威风,却不料反被她将了一军。
此刻这一幕被硬生生又拉出来。
千变万化,窥伺人心。
一重又一重的幻境涌来,破了这重,还有下一重,无穷无尽,正是魔主最擅长的法门。
但这些对谢长安都失效了,她既能熬过“长夜未荒”
里的漫长岁月,就不惧这些惑乱心志的幻境。
她视周围混乱如无物,对着前方空无一人道,“你既是能化出无数幻境,为何不敢亲身出来与我一战?果然是在北海之极那一战受了不可逆的重伤吗?”
话音方落,眼前一切悉数崩塌,一道身影缓缓显露,眉目英俊,负手而立,赫然是扶广山宗主林梦牍。
但他不是林梦牍,谢长安知道,对方只是披着林梦牍人皮的魔物。
真正的林梦牍早就在日复一日的心魔侵蚀中选择投降倒戈,主动被魔融合,不像祝玄光,数十年纠缠下来,竟还能保留神智意识,这才越发让魔主分外痛恨难忘。
“你想成仙,何不拜我?”
魔主展开双袖,萦绕其上若有似无的黑气旋即化为点点金光,连带他嘴角那抹笑容,也蒙上一层圣洁。
“你看,世间以力为尊,仙与魔从来一体,执着于表相的差异不正是你们修士的大忌吗?林梦牍他们正是看清楚这一点,才会大彻大悟,你为何还不悟?”
“我不以武力令你屈服,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他谆谆善诱,竟是欲和谢长安讲道理的模样。
谢长安知道祝玄光的残魂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但也不知是被隔绝于幻境之外,还是不肯轻易暴露,对方自从她到了扶广山遇见于春山和折迩的幻境开始就没再说过话。
她也只当对方不存在,兀自思忖魔主的话。
魔主受了伤,她亦然,现在打起来,她也没有胜算,既然对方想攻心,不妨就看看到底有什么把戏。
“什么赌?”
谢长安问道。
魔主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像是早就笃定她会有此一问。
“你苦苦修炼,不就是为了追求天道奥秘吗?你们人族几代修士,没有一个能成功渡劫,到底为什么,是什么阻碍了你们通往上界的通道?不止是你,祝玄光、林梦牍,但凡有些能耐的都会有此疑惑,但你们也许永远都找不到答案,或者说,你们永远都不会朝那里去想。”
他笑着说道:“不巧,我正好知道真相。
我可以帮你回到当年扶广山参妙真人渡劫的时候,让你亲眼再看一回,自己去寻找答案,以免说为我所惑,如何?”
对方显然是没安好心的,说不定正等着她答应之后将她拖入更深的神识深渊,谢长安沉吟不语,耳畔忽然传来极轻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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