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些,她与临安其他官宦子弟交往甚密切,今天是尚书的女儿,明天是御史大夫的孙女。
近年来,京城中多有西洋来的传教士,她不认可他们的信仰,却对他们口中所描述的西洋技术兴趣颇深,她向女帝上报情况,在女帝的授意下与这些西洋人增加往来,一月中没有几日是空闲的。
好累。
每日清晨从床榻上睁开眼,祁见川都会问自己:“要是阿翁多活几年,我也不是乾元,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
可惜没有如果。
欣慰的是,阿娘的身子渐有好转,阿溪在她的保护下也愈发知书达理,容貌更是如出水芙蓉,令人心生怜爱,若不是阿溪与她说明不想那么早出嫁,让她帮忙把那些提亲的乾元都拒在府外,侯府的门槛怕是早要被踏平了。
她一直把阿溪看做自己的妹妹,仅仅是妹妹,到底是从何时起,她心底升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祁见川搞不明白。
“侯爷,酒给您拿来了,还请侯爷切莫贪杯,小心伤到身子。”
“放在门口,你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我的屋子。”
待屋外的人影离远,祁见川右手执剑,左手将门拉开,她再叁观察四周,确认没有人在,才迅速抱起酒壶带入屋中。
说不怕,这当然是假的,宫中每年都有一群因为处理不到位而死去的孩子,就算侥幸活下来,还要忍受近叁个月的疼痛,以后不能再尽人事。
阿娘一直希望她能尽快娶妻生子,可眼下,她怕是要让阿娘失望了。
“阿娘,孩儿不孝。”
她往口中塞进一块手帕咬紧,憋回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面上皆是点点虚汗,她坐在床边,拿剑在烛火上烫过,又将酒倒在自己的腿间和滚烫的剑身上。
“嘶。”
声音煞是刺耳。
“吸……呼……”
她执剑对准腿心。
“嗯!”
祁见溪在床上躺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她在发呆。
“至少之后再也不会经受发情期的折磨……”
她自嘲完爬起身,看着被撕成碎条的里衣,以及腿心早已干涸的红白相间的液体。
只要她们谁都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祁见溪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来人啊,快为我准备一桶热水。”
良久,没有回应。
“来人……”
府中突然嘈杂得紧,有惊呼声,还有低泣声,大晚上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祁见溪觉得不妙,也顾不得身下的不适了。
她慌乱从柜子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又在腺体后贴上一片阻隔贴。
拿起那片留有淫靡水痕的铜镜确认自己的外在,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却,头发也重新梳理过,看不出异样。
房门忽的被敲响,祁见溪眼疾手快地将铜镜塞回被子里。
“二小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
“二小姐,您还是让奴婢进来与您说吧,这事与侯爷有关!”
姐姐?姐姐不是才从她屋子里出去?难道……她们间的事情被发现了?祁见溪蓦地慌了,她甚至觉得眼前这扇门有千斤重,自己没有力气将她拉开。
“二小姐,情况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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