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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懿早死了,六年前就去世了。”
“啊,不是——”
黎迩崩溃吼出声,捂着耳朵一点点蹲到地上,大颗大颗的泪珠砸落在地。
撕心裂肺的哭声响遍包厢每个角落。
一时间包厢寂静得有些可怕。
除了哭声,什么都听不到。
哭到声音嘶哑,黎迩瘫软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抬手慢慢抓住眼前那片黑色衣角,仰头,近乎恳求看着面前的男人。
贺承洲站在她面前,冷冷注视着这一切,没有任何动作。
黎迩哭了很久,直到嗓子疼到几乎发不出声音,眼角的泪也干涸。
攥着他衣角的手才一点点失去力度,垂落下来。
黎迩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拖着泛起麻意的腿站起。
他六年前就去世了。
是啊。
她怎么会不知道,但她从来都不想知道。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这么多年编织起来的美好梦境一瞬间破碎了个彻底,让黎迩从天堂失重般直直跌入地狱。
黎迩缓缓把订婚戒指摘下放到桌上,认真看着他的眼眸,勾唇笑了笑:“承洲,对不起,这么久以来,谢谢你了。”
“梦醒了。”
黎迩说:“我们分手吧。”
话落,她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门阖上的那瞬间,贺承洲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钻戒重重朝着黎迩离开的位置扔过去。
戒指砸在厚重的木质门上,闷得响了一声,又掉在地上。
贺承洲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泪流满面,小声委屈说:“就因为我不是他,所以我对你的好你全都看不到。”
“我爱了你这么久,就换来一句不值钱的对不起和谢谢。”
贺承洲猛地一拳砸碎桌上的酒瓶,红酒混着鲜血一时也分不清。
手指和掌骨因为疼痛肿胀到扭曲伸不直。
“承洲别这样。”
顾靳云和江清彦俩人一人一边拉住他,怕他再继续伤害自己。
贺承洲看向顾靳云,问他:“你知道是不是?”
顾靳云没说话,他早就提醒过他,是他自己沉沦其中,不愿意相信。
视线又转向另一边的江清彦,江清彦滚了滚喉结,也不自然的别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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