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迩“嗯”
了一声,顿了几秒,又问道:“贺承洲,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对不对?”
“也、也没有吧。”
贺承洲佯装还算镇定地咽了下口水,低下脑袋,解释道:“就是你又启程准备去旅游的时候,我才有那个…想、想法的,那我不能坐着干等吧,你旅行中有艳遇怎么办,本来是想漂流瓶当个笔友结果不小心见义勇了个为成了网友…”
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到最后根本不敢看黎迩的眼睛。
黎迩根本没想到漂流瓶也和他也关系,微微睁大眼:“所以,那个漂流瓶也是你扔的吗?它是怎么精准到我手上的?”
思绪被拽回到那天,因为那是她旅行生涯中最晦气的一天:“是你溅我一身水吗?”
黎迩不是责怪的意思,只是单纯想知道漂流瓶和那个滋她一身水这件事有没有必然联系。
“这你可不能冤枉我!”
贺承洲扬起下巴,连忙反驳,反正到这份上,索性为了洗白自己把顾靳云卖了个彻底:“是顾靳云开摩托艇滋你一身水的,我可没让他这么干,我只让他偷偷把瓶子扔到岸边。”
“没关系,我就是问一下。”
黎迩摇头说:“我不是在生气。”
“那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黎迩又问。
贺承洲秒回:“有啊。”
“那…她,那你,那…”
黎迩脑子乱糟糟,语无伦次不知道想问什么,贺承洲一句话堵上她所有的疑问:“就是你啊。”
黎迩垂下眼睫,紧紧抿着唇,手指不停抠着。
贺承洲正要说话时,黎迩忽然抬起亮晶晶的眸,看向他,唇微微翕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贺承洲就止了话音,想听听她先说什么。
黎迩下唇咬到泛白,看着面前真诚而炙热的眼睛,指尖蜷了蜷,又略微有些心虚地低下视线。
“贺承洲。”
黎迩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我在。”
贺承洲柔声应她,视线始终追随着她,等着她欲言又止后的吐露。
黎迩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会的心情,她忽然有点贪心,想尝试着接纳他,但心里又很愧疚,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太过分,趁着他失忆就欺负他。
她还又没有勇气把“替身”
的事说出口,想把自己的罪行彻底隐瞒下去。
黎迩头越杵越低,贺承洲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脑袋,主动问她:“你要和我说什么?好的坏的我都能接受,在我面前,你说话做事永远不用考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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