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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自己身体上的温度过渡到黎迩冰凉的身体上,可他自己身上都是冷的。
地窖空间太小,容不下第三个人,警官从上面递下绳索,他给黎迩扣在身上。
在去医院路上,贺承洲紧紧握着黎迩的手贴在脸颊。
到市医院,黎迩被推进抢救室,红灯亮起。
贺承洲跪在手术室外,额头紧贴到地面,一如黎迩当初跪在雨中为他祈福一般。
……
亲朋好友都是警官通知的,他们来的时候,贺承洲还跪在外面。
陈静月和江以柠先到,一眼就看到跪在手术室的人影,白色西装已经脏到不能看,毫无形象可言。
黎茹华安顿好孩子,随后也赶了过来。
在逃往邻县的大巴上,李少天三人被抓捕归案,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出血性休克,脾脏破裂,肋骨断了两根,头上缝了整整二十三针。
江以柠在跑各种手续,其余人都心有余悸分散在病房里。
贺承洲从看到黎迩的那一刻就像是被人施了咒,一句话都没说过,脸色惨白一片,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寸步不离守在黎迩身边。
麻药劲儿过去后,黎迩终于在晚上苏醒了过来。
鼻翼间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手上扎针挂着吊瓶,白色的液体在顺着细管源源不断输送进她体内。
睫毛轻轻颤了两下,黎迩动了动干裂的唇,声音艰涩:“水,想喝水。”
闻声,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贺承洲也抬眸扫过去,不慌不忙去给她接水喝,颤抖的手却是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滚烫的热水溅在他手背上,他也毫无知觉。
还是黎茹华先看到,立马把他的手推开:烫着了吧,快去处理一下,这边我来。”
手对一个钢琴家来说是何等珍贵。
陈静月也“哎呦”
了一声,赶紧拽着他起身。
贺承洲低头看向手背上的烫伤,疼痛感也是后知后觉才来。
“不用。”
他摇头,重新拿了个纸杯去接水,喃喃低语:“老婆想喝水。”
“你手不要了?”
陈静月难得发一次火:“迩迩想看到你这样吗,你得先照顾好自己才有精力照顾迩迩啊。”
“走,先去处理伤口。”
黎迩听到了她们的声音,虚弱地说:“先去,去处理伤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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