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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迩没多想那么多,笑着打字问她:【你不八卦吗?万一你就是话题中心呢~】
【柠檬不酸】:是你还差不多吧。
那头黎迩很久没回消息,江以柠仔细想了想才发觉这句话的不妥之处,想撤回已经来不及,只回了一句:【宝贝,你提醒我了,那我去偷偷听听墙角去哈。
】
本来不好奇,被黎迩这么一搅,顿时八卦心泛滥。
她到现在都觉得俩人分手这事有猫腻,远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昨天想趁事后男人警惕心最低的时候探听个一二。
结果贺谨洲手机上进了个工作电话,他去阳台接,回来就和个提起裤子就走的渣男似的开始穿衣服,冷冷扫了她一眼,似嘲非嘲地说了句:“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江以柠蹑手蹑脚上了二楼,悄悄站到门外的地方,耳朵贴上门,探听里面细微的声音。
好像是…哭声。
房间里的窗帘遮得严实,透不进一丝光亮。
贺谨洲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是昏黑一片,抬手摁亮墙壁上的灯,反射的光泽耀目得贺谨洲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
过了会才把手挪开,眸里闪过一抹震惊。
入目是一件纯白漂亮的婚纱。
落肩的设计,袖子上嵌着价值不菲的水钻,层叠的波纹裙摆上重工刺绣和曜石如同漫天星辰一般耀目,纯白钉珠锻造的头纱,上面缀满了一针一线缝制上去的玉珠。
心思费了多少一眼就可看出,饶是贺谨洲,看着这一幕都好半响说不出话。
贺承洲坐着靠在墙边,失魂落魄得像个鬼,整个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眼角是干涸的泪痕,满脸写着颓丧二字。
贺谨洲眼底流露着心疼,语气柔和:“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颓够了就下来吃饭。”
他转身要走的一瞬间,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哥,婚纱漂亮吗。”
“承洲,你这辈子就非她不可了是吧。”
光泽弥漫的眸子里现在浑然一片死寂,贺承洲眼底泛着泪光,视线一片模糊,故作伪装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在至亲面前尽数释放出来。
泪水浸湿手掌,顺着指缝一颗颗滴落在冰凉的地面,贺承洲痛哭出声:“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和她结婚,我甚至计划好了未来的一切。”
贺谨洲什么都没说,就静静站在那陪了他很久,听着他给他讲述他未来计划好的一切。
江以柠听了好久都没听到动静,正打算离开时,门毫无征兆朝里拉开,她身体前杵,差点一个站不稳闪进去。
江以柠故作正经:“啊,本来想问你们晚上吃什么,想一起吃来着,结果我才上来你就开门了,差点闪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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