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室中间有一道透明的墙,墙上是无数的小孔,可以让两人的信息素穿过。
霍仰在左边,医生和岑真白在右边。
医生同岑真白说:“你先释放信息素,我和你说停止的时候,你就不要放,能听懂吗?”
岑真白点了点头,他听着医生的指令,雨后青草的味道弥漫开来,填满了整个隔离室,淡淡的清香,一点都不浓郁,让人闻着特别舒服。
医生喊了停。
岑真白停下,可这和以往不一样,这次释放的量大概只有治疗时的人五分之一,他也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但远没有他的多。
过了几分钟,医生又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继续释放。
没有几秒,又被喊了停,来来回回了几次,像是在让omega的信息素保持在差不多的浓度。
alpha躺在床上,浸泡在omega的信息素海里,他眉头渐渐松开,肢体放松,不再紧绷,像是皱巴巴的干涸果实被水温柔地对待,吸饱了水,整颗果子都舒展开来,变得油润透亮。
过了快一个小时,最神奇的是,岑真白眼睁睁地看着alpha身上的红点全部消退下去,恢复成了无事发生的模样。
医生松了一口气,示意岑真白出去说。
江嘉能在门外等得抓心挠肝,“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事了,我们进办公室说,我想问下,距离他上一次治疗过了多久了?”
江嘉能终于放下心来,她说:“就昨天。”
“我的意思是,上一次和这一次治疗中间隔了多久?”
江嘉能回想了下:“快两个半月吧。”
医生吃了一惊:“这么久?!
都已经找到治疗人选了,怎么还……”
江嘉能直截了当:“他们感情不合。”
岑真白:“……”
医生摇头:“霍少这种反应在联盟是第一例,毕竟得失渴症的alpha本来就少,那现在我能知道原因了,治疗中间隔太久了!”
岑真白抿了抿唇。
“原本一直吃树皮的人吃了一次大餐,他再回去吃树皮会不会觉得比之前更难吃?身体也是同理,霍仰这两个半月估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难捱。”
“素食主义者第一次吃肉吃到饱,正常情况都会又拉又吐得肠胃炎,身体也同理,一下子贫瘠得不行,一下子发水灾,不出问题都难!”
江嘉能:“那这得……怎么解决呢?”
“稳定的治疗,起码半个月就得一次,而且在这段恢复期,霍少离了他的信息素不行,一少就会像现在这样。”
岑真白闭了闭眼。
“今晚可能就要辛苦一下这位omega同学在医院里住一晚,我们看看霍少情况,如果早上检查没问题,就和这位omega同学一起上学去。”
也只能这样了,江嘉能打点好一切,摸了摸岑真白的后背,“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医生说,嗯?”
岑真白点了点头。
一晚上,岑真白几乎就没睡,每一小时就被叫醒一次,去补足被霍仰“吃”
掉的信息素。
第二天一早,经过检查,alpha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
医生同岑真白道:“我都和霍少说了,要是霍少和你讲不舒服了,你就释放一点信息素给他,实在是疼,那就找一间密闭的课室,再像昨晚那样治治。”
岑真白点了点头。
被迫和他增加了那么多接触,怪不得霍仰的脸色比以往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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