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迟一笑,“是这对你百利无一害的事,给你做最合适,为什么不相信。
况且,”
他神色颇有些落魄,“在这些事上,你大概是能理解我的。”
付矜垣听懂了,看了他一会儿,发出一声苦笑。
懂,怎么不懂。
最近他格外懂。
他对那小秘书也做了不少混蛋事,又是追悔莫及为时已晚的戏码,像道轮回似的,精神贫瘠的人总是不配拥有朴实高昂的爱,不知是不是命里总有道劫难,他们这类人永远也学不聪明。
他也是和政迟打小相识,一直到大的,是敌是友没那么明确,之间唯一的枢纽关系就是利益,但总归——
“你们政老爷子也舍得。”
政迟笑了笑,“怎么不舍得,我是他一块心病。”
“唉……”
付矜垣难免感慨,见气氛实在沉重,只好揶揄道,“怎么说,来年春天我去看你的时候,一定仔细和你讲小姚的近况,”
又一笑,“离了你,人家日子一定过得比现在好多了,顺风顺水,安逸自在,时不时想起你这个死人,还能和亲朋好友笑话几……”
话未说完,却听见政迟低声呵笑,轻声无奈道,“不讲了罢。”
“嗯?”
政迟说:“希望那时候,他能干干净净地忘了我。
想那病,也不是全无好处。”
付矜垣看着他,收了笑意。
突然,就有些不忍心。
“他未必就想忘。”
政迟却一挥手。
意思是不必再说了。
-
政迟问:“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殷姚说:“你没什么需要我原谅的。”
“你恨我吗?你恨我吧。”
“我不恨你。”
殷姚侧过头去,“你别再说了。”
-
“二叔。”
政迟听见耳朵边有人在惶惶地叫他。
笑气加麻醉剂,又是胡闹的剂量,后劲儿着实是大,头脑昏沉起来,比宿醉还要难捱。
总觉得做了两三个梦,都是过去的事情,虽然梦里不是殷姚,却事事都与他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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