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帘被掀起的一瞬间,酒香翻涌至鼻尖。
不远处的木门旁,东倒西歪的摆放着几个酒坛。
宁钰推门而入,小院旁种满花草。
院中是一排排各色小酒坛,整齐排列。
“稀客,稀客。”
一白发老翁迎上来,作揖道。
“酒佬,来一坛桃花醉。”
宁钰随手扔下一张银票,“酒香不怕巷子深,可你怎么把酒香挡住了。”
“哎呦,宁姑娘说的是巷口那布?隔壁那家酒楼遮上的,老儿我就也随他们去。”
拿老头递给宁钰一小坛古红色酒坛。
——
马蹄声中,一切景色倒退。
宁钰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挥鞭,马儿嘶鸣狂奔。
约莫半刻,宁钰见熟悉的青丘浮现眼前,才勒紧缰绳,翻身下马。
扒除酒坛上的红布,将酒水缓缓倾倒在青丘前。
鬼使神差的,她也轻抿一口。
酒香芬芳,一如新婚那晚。
“娘亲。”
宁钰随手将酒坛放在地上,“我报仇了,扳倒了一个敌人。”
“手段很卑鄙,您别骂我,别生气。”
宁钰低头叹息,半倚在石碑旁。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手上已经沾染污垢,那一切都得继续下去。
我会将障碍一一拔出,将血海深仇偿还回报。”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女儿拿不定主意,王爷对我很好。”
宁钰面色微红,“他会为我准备糕点,打点冬衣,会为我燃放一晚的烟火。”
“我本该心动,但是”
“可是我怕,我怕重蹈覆辙,怕错付真心又惹杀祸。”
宁钰皱眉,手下用力将酒坛拍个粉粹。
瓷片碎裂,站在不远处的树林中的黑衣人微微皱眉。
些许头晕,该是酒劲上来了。
宁钰躺倒在地,抬手捂着双眼假寐。
时有风吹来,吹动枯草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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