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进宫面见皇上!”
宁钰愣在原地不发一言,眼泪滑落。
为了她的不愿意,爹爹抗旨不从。
为了她的苦苦哀求,爹爹破誓出兵相助。
爹爹似乎一直在为自己努力,但自己只是一味的惹他生气动怒。
“小姐别担心,我们先回去吧,等老爷回来再说。”
红菱替她拭去眼泪,将她搀扶进房间。
回到房中没过多久,门外就传翎王来访。
宁钰皱眉道:“请他进来。”
卫凌身着一件暗红的长袍,纹云绣金。
宁钰顿时觉得身上的红裙分外扎眼,暗自思量过会换条襦裙。
“钰儿,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卫凌皱眉,他简直不知道宁钰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前不久嚷嚷着非他不嫁,一转眼就要抗圣旨。
“没有误会,只是钰儿已不愿再谈儿女情长,只想侍奉爹爹终老。”
卫凌自袖中取出一个香囊,那香囊绣工拙劣不堪,但他神情温柔的轻抚香囊,低声道:“我原以为,你会欢喜嫁给我。
我收到这香囊时,就下定决心要娶你为妻了。”
宁钰看着他的神情,几近欲呕。
表面上装的一往情深,背地里却对她暗下杀手。
她转过身,说:“往日种种,皆是宁钰痴缠,望殿下不再追究。”
“当时宁钰年幼无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昨日誓言,算不得数。”
“当真?”
“嗯。”
卫凌本抱着哄她的心思前来,但一番冷言冷语令他不耐。
哪怕她意味着兵权,但朝中有势力的并非单就她一个。
原想拂袖而去,但念在礼节还是低声道:“我知晓了,你歇息吧。”
“小姐,你怎么转了性子。
前些日子,不是嚷嚷着非二皇子不嫁吗?”
“我做了一场梦,梦到他会负我,梦醒才觉前尘种种,都是幻想。”
“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再请大夫来看看吧,约莫是撞了水中石块,把脑子——”
话未说完,头上便挨了一记,红菱有些委屈的撇嘴。
“小姐,为什么不涂膏药啊?大夫说了,眼下是最好的去痕时间。”
红菱看着宁钰白皙的脸上划着一道突兀的红痕,不解问。
宁钰叹息,就当做是一个警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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