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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脸色立刻变了:一个小伙计,竟然敢嫌弃本少爷。
“来呀,给小爷把这碟子瓜子先剥了,脏手不准挨到瓜肉啊。”
春生点头哈腰,心里却在暗暗发苦:这个活祖宗怎么来了?
“给小爷把这个虾剥了,不要头不要尾,只取中间的嫩肉。”
“给小爷把这个红油汤里的红油捞干净,一粒花椒也不准剩。”
“给小爷把米饭一粒粒分开装盘子。”
“给小爷把鲫鱼刺一根根挑出来,用牙签挑。”
“……”
沈修神清气爽,春生叫苦不迭。
薛二歪着身子撑在柜台前,眼边往沈修那桌瞟,边回头问薛如意:“小妹,你说这春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被他们折腾这么久居然不喊苦,不喊累,也不去找自己的东家。
薛如意眼皮也没抬,专心给王晏之扭伤的手涂药,“就看沈修能耐了。”
两害相争必有一伤,恶犬受伤了还不得去找主人。
薛二上下打量低眉顺眼的王晏之一眼,咦了一声,突然问:“安子是不是胖了些?你看脸上都有肉了。”
薛如意拉着他手左看看右看看,又后靠半米整体打量:“好像是,怪不得昨晚上摸他腰好像不对劲。”
“摸腰?”
薛二面色古怪:“你摸他腰?”
薛如意点头:“嗯。”
薛二被妹妹的理直气壮噎了一下,又问:“你经常摸他?”
薛如意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要是摸手、摸脸、摸腰、摸头发都算的话,好像也能算经常。
“嗯。”
薛二吸了口气,目光瞟向她旁边的王晏之。
他低垂着眉眼,长睫不断颤动,鸦黑的缎发下是红透的耳尖,活脱脱一副被恶女欺负的弱郎君模样。
“安子,你……”
王晏之抬眼,淸俊的面庞都透出点薄红:“我没事的,就是昨夜如意闹太过,把我手磕着了。”
怪不得今日又在上药,向来冷性的妹妹还总关怀他的手。
大年那夜也是妹妹霸王硬上弓,之后也一直‘欺负’安子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妹妹。
都怪他这妹夫长得太太太俊俏了,刚捡回来时就觉得好看,养了一段时日,光是坐在那都像是红梅映雪灼灼胜春。
连他脸盲的妹妹都开窍了。
薛如意边给他涂药,边道:“还不是表哥自己要伸手挡。”
王晏之乖顺点头:“嗯,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