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辛和刘姣先来问了她,她拒绝了,过一会儿陈绣又来问她,她不想去,陈家就派了两个镇兵守在她家门,把之后赶来看她、谢她、求她治病或者延寿的人远远地挡开了。
这么过了一阵子,外面再没什么别的人声,薛宝瓶才能慢慢松口气,接着收拾今天被搅得一塌糊涂的院子。
两口灶都被掀开了,小锅被砸破了,大锅倒是好的。
但桌椅条凳之类的,都散碎成了破木板。
她把这些东西重新归置到院子一角,又洗了抹布把主屋地上曾剑秋留下来的血迹擦干净,才慢慢走到柴房门口。
她推开门,看见柴火垛旁边的稻草铺。
这间屋子又矮又窄,夯土的墙面上曾经刷过的白灰都早脱落了,即便现在开着窗户和门,只能依稀看到屋子里这些东西的轮廓。
她走到稻草铺前,闭眼在上面躺了一会儿,心里想,这样屋子到底是不适合他的,金水也不适合他,不知道到底哪里能适合他。
其实第一天我就知道他会走的。
然后她把稻草都仔仔细细地收成一卷、抱回到主屋里,想着要是明天跟今天的天气一样好,就在院子里铺上一块布好好晒一晒,也许还能存上好几年。
等再在家里环视一周之后,她才发现除了这一铺稻草,再没有李无相的东西了。
她想起他之前说赵奇的时候——“他的屋子里没什么私人的零碎物件,可见并不打算在金水长驻”
。
她叹了口气,从陈家送来的各式餐点里捡了一个炖好了的鸡腿、剥了两枚鸡蛋放在碗里,端着碗坐到灶房的门口去,觉得往后自己不能像从前那样饥一顿饱一顿,而该好好吃饭,背熟他教给自己的那五十三个字,等着他在哪里想起来他自己是谁。
然后她想自己不该开铺子了,因为做的都没有他好吃。
也许可以用那两块砖当个货郎,从清江城买些东西,再运回金水来,只要自己把东西藏在砖头里就好了。
她垂下脸咬了一口鸡腿,忽然觉得眼睛和鼻子里一热,赶紧抬起头、别过脸,看向门外的黑暗里——
李无相从黑暗里走过来了。
看了看她的碗:“啊,你先吃了啊?行,你先吃完,一会儿帮我去抬人,我抬不动。”
薛宝瓶怔怔地抓着碗,不敢眨眼,但还是眨了一下——他还在。
并且走到自己身边,挨着在门槛上坐下了,看向远处黑暗中的一抹光:“那边真热闹啊,没请你去?”
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松下了肩膀,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请了,我没去。
我们去……抬谁?”
“曾剑秋。
哎,你这什么表情,哈哈,不是的,他要走的嘛,结果是在逞强,刚跟我说‘走了’,一头栽在地上了。
我想把他给弄回来,但是我这身皮不行,就只能慢慢给拖到陈三咬家里了,一会儿你帮我把他抬回来。”
“好。”
薛宝瓶拿给他一枚鸡蛋,“给你吃,我一会再给你杀只鸡,他家送过来一窝鸡……”
李无相把鸡蛋咬了一口,慢慢抿着:“我不吃生的了。
你看,我现在还在喘气呢,像不像?曾剑秋说得没错,我得表现得更像个人,要不然往后容易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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