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都没看裴永成一眼,只是对着裴大夫人磕了一个头,说出了这句话。
裴大夫人和裴永成听到她这句,先是一愣,而后只听裴大夫人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闻言,香凝抬起头看向那个穿着妖艳的花楼老鸨:“妈妈说我是你二十两银子买来的,想必手中应当是有我的卖身契吧。”
“这是自然。”
听到香凝的问话,这位花楼老鸨神色变了下,但很快收敛,没让人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既如此,还请妈妈拿出这卖身契与我一对。”
香凝神色自然,淡淡的说着。
那股子气定神闲的样子,好似手中真的有什么证据一般。
裴永成半眯了下眸子,觉得她当真是有意思极了。
正巧,他就喜欢她身上这股子劲儿,说不上来,但着实吸引人。
“你那卖身契,我现在让人回去取。”
说着,这老鸨便要差人去花楼一趟。
香凝也没多说,任由她这一番动作。
既然此局是裴永成设下的,那他定然就有万全的准备。
所以香凝不急,等他们放完了手里的证据,才是她翻盘的时候。
不多时,花楼老鸨的人便将香凝的卖身契取来交给了裴大夫人。
“夫人请看,这上头的时间,是不是三年前,当初这丫头跑了之后,我派了不少人来找,谁曾想,她自己卖身入了裴府,也难怪我寻不到。”
听着老鸨的话,裴大夫人也只是看了一眼那身契上的时间和名字。
她连拿都不想拿,生怕自己沾染上花楼这种腌臜之地的气息。
“香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裴大夫人冷眼看向香凝问了一句。
只见香凝开口道:“夫人,奴婢被卖入花楼的事情不假。”
听她这么说,裴永成面上笑意加深,落到香凝身上的视线在来回滑动,似乎是在想,待会儿把人带回凌波馆后,他要怎么处置。
这死丫头,害他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他可不会放过她。
而裴大夫人眸光变得越发凌厉,手一拍桌子就要发作下来。
“可这是活契,若是我有银子赎身,便可以脱离金玉楼,敢问妈妈,是也不是?”
香凝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落到了裴永成的身上。
那花楼老鸨闻言,点了下头:“自然,只是你哪里拿得出来二十两银子赎身,若是能拿的出来,还需要卖身入我这金玉楼吗?”
她的语气满是不屑,似乎是在说,这证据她都拿出来了,香凝还有什么话说。
“是,我是拿不出二十两银子,可当初我爹卖了祖宅和田产换来的银子,你收了钱,为何不肯放我离开?”
听她这么说,老鸨脸色一变,只是转念一想,银子又不会说话,她如何能证明给了自己二十两银子?
“银子是不会说话,可官府的文书会说话。”
只见香凝垂眸,声音染上几分哽咽说道:“当年,阿娘病重,家中穷苦,买不起药。”
“花楼的妈妈见奴婢貌美,做局设计,害奴婢的父亲欠下赌钱,二十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对那时候的奴婢来说,根本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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