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应了一声,也不理白玉玑,放下碗筷便出了门。
白玉玑撇了撇嘴,扭曲归扭曲,还是小孩心性,这是跟自己怄气呢?
秦牧野出了门,跟着陈燧便直奔镇抚司,带了一队锦衣卫便转奔相府了。
但越走。
陈燧就又觉得不对劲:“大侄子,你该不会想要公报私仇吧?锦衣卫都是陛下的,你可不能乱搞啊!”
秦牧野眉头一拧:“姑父,怎么你也不相信我?我这次去,就是想见见沈津,辅助恢复下记忆。
而且昨天我都答应陛下了,不会刻意构陷,更不会屈打成招,我性格再扭曲,也不敢诓骗陛下啊!”
“倒也是!”
陈燧松了口气。
……
沈悝刚下早朝,正躺在躺椅上补觉。
昨晚他没有睡好,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毕竟现在屎盆子还在自己脑袋上,真凶晚一天揪出来,自己的名声就要多受一天损失。
好在早朝的时候,皇帝特意点了一句,让陈燧务必找出挑拨大乾内乱的歹人。
虽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也算为自己站台了。
总算能安心一些。
“爹!
你完全不必这么担心!”
沈津在旁悠闲地喝着莲子粥:“那秦开疆在西南本来就不老实,且不说您是被陷害的,就算真……”
沈悝厉声道:“闭嘴!
为相者欲服天下,名节受不得半点诋毁!”
沈津缩了缩脖子,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看到门房匆匆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
陈燧和秦牧野带着一队锦衣卫来了!”
沈悝猛得坐起身子:“他们来做什么?”
沈津顿时大怒:“这废物找茬来的?爹,我去把他们轰出去!”
“慢着!”
沈悝喝止了他:“陈燧之所以深得陛下重用,就是因为从不徇私,他不会乱搞,想来只是例行询问。
把他们请进来,务必好好配合,尽早洗清相府冤屈!”
沈津气急,却也只能坐了回去。
不一会儿。
陈燧便与秦牧野大踏步进了相府,府中下人皆退避三舍,不敢与其对视,甚至有些瑟瑟发抖。
这酷吏的恶名早已深入人心,沾上准没好事。
沈悝也不迎接,待到两人进屋之后,才笑着冲陈燧拱了拱手:“陈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言语间,甚至都没有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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