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羞涩地搓起手来,“两个月前,你带我去狼角牧场的那一次,真的……很有意思。
我在摩门堡垒里生活了1年半,和废土只有一墙之隔,但是我离开自由城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我第一次真正地见识到了废土,第一次经历危险,又第一次死里逃生……见到你之后,我突然完成了21岁之前的所有心愿,经历了23岁之前不可能经历的所有事情。
这难道不神奇吗?”
安德惊讶地张开嘴,却感觉口干舌燥。
他几乎有点不好意思了。
“弗洛蕾,我……你所说的这一切,让我感觉,真的很不真实。”
安德斟酌着自己的语句,“这就像是,我其实没有再帮到你什么,如果抛开抗生素的事情,反而给你惹来了一大堆的麻烦。”
在弗洛蕾的想法面前,他甚至自惭形秽。
要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接近她,讨好她,帮助她……最初只是因为她是米切尔医生的女儿,而他自己对这个女生一见钟情。
这是完全的,有着动机的行动,换句话说,并不纯洁的目的。
但最终,这些行动却为他换来了来自弗洛蕾的崇高的敬意。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怪了。
“这不是很好吗?你看看你说的,完全就是我以前会读到的中学生爱情小说嘛。”
说着,弗洛蕾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而且你全都说出来了,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不是吗?”
安德摊开手,“我能说什么呢,看起来对你袒露心扉已经是我的日常工作了。”
“真的?那么接着这个机会,你是不是也想听听我想要说什么?”
安德重重地点头,他可不会像是玩Galame的邪道玩家一样选“不”
。
弗洛蕾犹豫了几秒,才慢慢地开口,“似乎,嗯……我想说的就是,我也许永远也无法回到这避难所里生活,但是它能给我的安全感,我已经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到了。”
安德屏住了呼吸。
“所以,安德瑞斯·杨,你愿意做这个能够给予我安全感的人,直到永恒的结尾吗?”
安德只觉得有一股温暖湿润的气流直冲自己的大脑,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
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在直觉的驱使下,他僵硬地离开了座位,在弗洛蕾面前单膝跪地。
“我——”
“哦,该死,”
弗洛蕾像是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向后挪去,刚才的温柔完全消失不见,“安德,你在干什么?我……现在是什么,求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