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他告诉列夫会比较好。
毕竟——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认识德国异能者的渠道就那么一个,尤其是他本人以前游历欧洲的时候没有去过德国。
只能是战场上,也只会是战场上。
而来俄罗斯的德国异能者,普希金是知道有谁的,甚至他比托尔斯泰本人都更清楚和托尔斯泰正面交锋的德国超越者的状况,以及未来的遭遇……
银发青年的银瞳闪烁着悲伤的光,“请节哀。”
请节哀……
站在会议室的门前,托尔斯泰深呼一口气,挣扎地疯狂甩头,试图把自己的想法从反复出现的文字深埋的对战争的憎恨和自己的厌恶中拉出来,最主要的是从对话的反复解读中挣扎出来。
在听到普希金话的那一刻,托尔斯泰真的想不顾一切,大声喊句:“是你们要他死,还是——”
但是他还是吞下这些句话了,嘴角中翻滚着血腥味,压抑着冲动,就这么没有告别的离开了那个房间。
普希金没有错,各国的判断也没有错。
错的从来都是战争,是出身。
倘使不是出生在俄罗斯,而是欧洲,那么托尔斯泰早就在作为[天灾]异能失控的那一天被来自英法的超越者讨伐掉了。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但真的遇到这些事情,他还是觉得痛苦。
“倘使那家伙不是在……”
只不过当说出口的那刹那,托尔斯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个孩子根本没有可能不在德国出生……
托尔斯泰听到地区负责人是爱伦坡的时候,内心最开始的想法就是:那这样子,就真的没有人体实验什么事情了。
这也是唯一该庆幸的事情了。
毕竟即便他真的活下来,也注定成为新的[天灾]。
“这样子也算好的吧……”
少年嘴里喃喃,徒留下空洞的安慰,像针一样刺痛自己的心。
“还是感觉很奇怪……”
灰色发质的青年对着会议桌上的画着标记的世界地图看了又看,又再度喃喃自语。
“伤亡太少了,不可能这么少的。”
“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说完这句话,他又翻起了其他军事情报。
“啊,”
旁边的胡乱拉扯着自己的军服领口的白卷发男性看到同个房间的人打算一查到底的决心,显得十分头疼。
“陀思妥耶夫斯基,伤亡少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吗?”
“但是不正常的伤亡少就是个问题。”
陀思妥耶夫斯基连抬头都没有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平淡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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