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是把这些高难度的活儿交给她做,难道她看上去很像是具有挑战精神的人?
虽然在会所里也会有喝酒的时候,但都是客人非要拉着她喝,她只管把客人递过来的酒喝掉就是了,像这样的还是的第一次,是不是应该说几句助兴的话?
这话裴穗倒会说,但也要看别人乐不乐意听啊。
要是对方一副多说一句都要把你舌头给割了的样子,那还是少说为妙吧。
至于像贺霆舟这种,不大看得出来他心情到底是好是坏的,那就只能采取保守方案了。
反正他要不高兴了,说不说话都没多大区别,最后总归是要倒霉的。
于是为了安全起见,她也没瞎费什么口舌,说了些不会出错的客套话后,端起酒杯便闭着眼仰头一口干了。
裴穗的酒量还不错,但放在她的身上就有些暴殄天物了,因为她不爱喝酒。
可不知道是处境使然还是酒太好的缘故,她这一次竟喝出了畅快的滋味。
干烈醇厚的白酒顺着喉咙一路辣到了人心坎里,香味却还留在唇齿间。
她捏着杯子细细回味了一番,而后才想起自己不是来品尝美酒的,连忙睁开了眼。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当然是贺霆舟的脸。
他就坐在她的旁边,还是斜斜地倚在椅背上,姿态散逸松活,眼眸轻敛,也不说话,就这样闲闲地看着她。
“……”
看什么看,没看过穷人吗……
虽说酒能壮胆,但裴穗的胆子太小,一小杯白酒下肚,根本壮不了多少。
她被看得有些底气不足,把酒杯放了回去,又把他的那杯端起来递了过去,小声地问道:“贺先生,您要喝吗?”
贺霆舟不接下也不拒绝,不知道在想什么,这让裴穗如坐针毡。
她绞尽脑汁想其他的说辞,幸好袁贤辉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在这种关键时刻赶了回来,将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
“贺总,这老刘脾气冲,说话不过脑子。”
他擦了擦汗,随便拿了个杯子,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这杯酒就当我替老刘给你赔不是,你千万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说完便把酒一咕噜喝完了。
裴穗心想既然袁贤辉都回来了,那是时候把舞台交还给他了,但又不方便打断他的话,只好一寸一寸地慢慢往外挪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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