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峻神色认真道:“既然墓中是你的故人,宁帆和他背后之人定然也早有准备,现在崇正盟的人也来到此处,还牵涉到玲珑骨——”
“不如就让他们狗咬狗?”
宁不为神奇地理解到了他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褚峻正色道:“你本该闭关几年好好静养将根基重新筑牢,若是一再透支灵力,现在不觉得什么,待日后渡劫难免落下后患。”
即便是踏踏实实修炼上去,渡劫时因为之前根基不牢而陨落的修士都数不胜数,遑论宁不为现在好像个刚被修补好的碎罐子。
这般操心的话乍一听好似在多管闲事,但关切之意却是明明白白放到了宁不为眼前。
只看他接不接。
宁不为桀骜不驯最不服管,更讨厌别人束缚,褚峻倒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他能听进去,却听见了一声哼笑:
“真麻烦——”
“不过有道理。”
——
“褚信可有消息了?”
褚白走到沈溪面前开口问道。
沈溪看向他,目光冷漠,“褚信原本被严加看管准备押回无时宗定罪,却不知为何师弟你一接手人就跑了?”
褚白扯了扯嘴角,道:“师姐话里有话,觉得是我将人放了?我的小徒弟也险些被他害死,若不是你拦着我早将他一剑斩了,师姐这怀疑未免有些太刻意。”
沈溪的目光从晏府大门前收回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劝师弟还是好自为之。”
褚白冷笑道:“师姐的嘱托,我定当谨记于心。”
沈溪不欲同他多言,谁知褚白今日的话却格外多,“不过据我所知,宁不为也来了浮空境,若届时师姐碰上他,可千万不要被杀弟之仇蒙蔽了眼睛,坏了取玲珑骨的大事。”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沈溪面色一沉,攥紧了手中的剑。
而另一边,扎堆的弟子们中,青丹宗的几个弟子自觉到了最边缘的地方。
“师兄,这地方的邪气好重啊。”
步清皱了皱眉,“咱们等会儿真要进去吗?”
即墨鸿彩道:“倘若都进去,那便避免不了,防身的法器和符篆都准备好。”
步清几个弟子恹恹点头。
“裴道友你——裴道友?”
即墨鸿彩拍了一下裴和光的肩膀。
裴和光好似突然回过神来一样,笑道:“怎么了?”
即墨鸿彩将一瓶保命的丹药递给他,“待会儿若是在里面遇到毒气瘴气,可服之调息。”
“多谢。”
裴和光接过那瓶丹药,面露感激之色。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步清和他混得熟了,笑着问他,“莫不是看上了哪个宗门的姑娘?”
裴和光脸色涨红,赧然道:“没有,没有,步姑娘莫要打趣我。”
即墨鸿彩见他们二人打趣的模样,显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师妹怕是要过一次情劫了。
然而不等即墨鸿彩调解两句,人群中突然骚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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