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远为人奸佞,他手上倒也不干净。
直到后来汪远惨死于他之手,他成了首辅之后,才没有人敢骂他了。
对于以前的宜宁来说,这不过就是随意听到的话而已,她甚至也为罗慎远的狠毒无情而心惊过。
但是如今她是认识他的,这个人是跟她从小长大的兄长,这个人是那个给她写字帖,对她温言细语的罗慎远。
再想到这些事,想到多年前隔着人海看到的阴郁高大的青年。
她就觉得难受。
……
「宜宁,你来了如何不进来?」魏凌的声音响起。
宜宁才回过神,跟着魏凌进了书房,跟魏凌一起说话的是定北侯傅平。
笑起来很和善,因是大过年的,他还从袖中摸了个红包送给宜宁。
宜宁收下红包之后屈身跟魏凌说:「回事处的管事跟我说,您要支五千里银子修葺院子?」
傅平听了饶有兴致,魏凌在英国公府可是说一不二的,他这女孩儿找回来,看着娇气秀致的,竟然管到了他的头上来。
魏凌把宜宁叫至跟前,笑着问道:「你是疑惑吗,那可要爹爹开了明细给你?」
宜宁怎么敢管他的事,不过就是来问问而已!
看到魏凌和傅平都看着她,她就抿唇一笑说:「府里好好的,我是想有什么可修的要用五千两……所以才过来问问的。
」
宜宁的眉眼已经张开,肤色细緻如瓷,站在书房里亭亭如一支莲。
外头有细弱的光投在她身上,她穿着青色的缎袄,脸庞莹莹如玉,越发显得出眉梢殷红的痣鲜红。
平白地多出几分艳色来。
年幼的时候看着还只是精緻可爱,怎的越长大了,反倒是长成了惊艳。
魏凌与宜宁朝夕相处,觉不出什么。
倒是傅平又多看了宜宁一眼。
魏凌又说:「爹爹不是怪你,这可是你用心看账了。
」他的声音一低,「走府上的账,却是用处在别的地方……给军备的。
你不要过问便是了。
」
宜宁这才明白过来。
魏凌是不能豢养私兵的,所以这方面的开支不能走明帐。
既然牵涉到了军备,就的确不该是她过问的。
她又是笑了笑:「那我就不过问就是了!
」跟他说,「祖母说了在房山开茶会,让我过去,那我不跟您说了。
」
虽然她对这种小姑娘的诗会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不去也不好。
庭哥儿一早就被佟妈妈抱去了魏老太太那里,老太太想孙子得紧。
等宜宁退下之后,傅平才继续说:「汪远也是,皇上都有意饶刘阁老一马,毕竟从不曾做过什么事。
却让他给下狱杀了!
本来其他几位阁老就对大皇子的暴毙不满了,被他弄得怨声载道的。
陆都督竟也不曾说过他……」
「陆嘉学会说什么。
」魏凌说道,「他跟汪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汪远不触犯了他,他永远不会管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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