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包括他原本积压在心的一切问题,都在程倾的满目通红下显得无足轻重。
而这点可能,也很快变得烟消云散。
岑远看着程倾很深地呼吸平复,接着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勉强的笑容,说抱歉:“哥哥,我刚刚不是有意的。
我就是.......”
就是半天,也没有个下文。
“你去追他吧。”
最后程倾垂下眸,声音平静的死气沉沉,道别道,“我先上去了。”
岑远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
悲哀与无力沉重地压在胸间,几近要让岑远窒息。
他同样知道,自己此刻所能体会到的,远不及程倾万一。
在他刚有转身趋势的瞬间,岑远攥住了对方的手腕将人拉停。
这回程倾没有甩开他的手,甚至也没有回头。
“我为什么要去追他?”
这一句岑远说的倒还镇定,可后面便激动起来。
十六岁操盘十亿稳如泰山的岑远,时隔十余年,在此刻的解释甚至还不如十六岁,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捉急:“程倾我和你说过,我和他没关系。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他的情绪点燃了程倾,程倾再一次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积压了五年日日夜夜的怨愤,在这一刻倾巢而出。
“你说我为什么不信你。”
被攥住的手缓缓紧握成拳,猝不及防地一扯,可生怕他赌气离开的岑远这回攥得很紧,是被程倾几乎要将胳膊拧断的架势绕了松。
“我们是怎么开始的你难道不记得吗?!”
这次程倾更狠地甩开了他的手,替他答复道,“我只是你包养的情人,楚知钰的替身。”
程倾几乎破音地吼道:“最开始你就告诫过我谨守本分,我知道是我自己没有自知之明,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这些年以来不管怎么难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但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戏弄我呢?明明只要你说一句想让包养续约就可以了,但你却非要给我希望说也喜欢我,哥哥你就不觉得可笑吗?!”
“不对。”
程倾讽刺地将头下下轻点,说,“我不该这么喊你。
这声哥哥,你想听的不是我叫。”
“什么都不是我的。
我穿的衣服,只能是是楚知钰平日里的风格。
我的喜好,只能是楚知钰的喜好。
我什么都没有。”
“这部剧你为什么给我,是因为楚知钰吧。
我知道你是想借着探班的借口去看楚知钰,可我都已经那么懂事了,还是不能让你满意,收获的是一句让我别自作聪明。”
“你说你和楚知钰的见面是因为公事,我可以相信你说的。
可你给楚知钰送过两束花,起码我看见的就有两束。
最后看见那次是在金华,剧组开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