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和傅明庭坐在一辆马车之中闭目养神,突然听到有马蹄声追上来,队伍停了下来,侍卫敲车门,说柳云依在前头拦路。
温言去看傅明庭,看到他眉皱起,“我去去就来。”
“没事,不着急。”
温言的体贴,换来傅明庭的翻眼,她鼓嘴,什么嘛,她好意可以等,给他时间哎。
温言趁傅明庭下车,抽凳下抽屉拿出一瓶药膏,她解开领口,手指沾药抹在胸前疼痛的地方,全是沈耀留下的咬痕,太早出门没来得及上药。
她很快的涂完就放好,然后擦净手扣好领扣。
傅明庭说去去就回,果真两盏茶时间就回来了,队伍重新出发,温言自始自终没有移开窗,她和柳云依以前是同窗,但现在身份天差地别,她是朝廷重臣,不可轻易露面。
傅明庭闻到马车内药膏的味道,他问,“你受伤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温言自己没闻出来,“你刚刚在干什么?”
“什么也没干啊。”
傅明庭看着她那张说谎的嘴,然后伸出了自己点穴的两根手指,温言心里在呕水呸他,嘴上只好承认,“就是涂了点消肿药膏,别问在哪里。”
“我又没想问。”
傅明庭快速给自己解释。
温言不想尴尬这种事,于是就说,“是我想问,你和柳云依怎么回事?”
叫人有些意外,傅明庭解答了她的问题,声音平淡,“等回来,我会和她成亲。”
“啊?那三娘怎么办?”
温言吃惊极了,傅明庭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我和三娘是朋友,并无其他。”
“那你是娶还是入赘啊,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等孩子生下来就会和离。”
“啊?”
温言第二次吃惊,傅明庭依旧是一副平淡模样,给一句解释为何和柳云依成亲,“傅家需要后人。”
就算是落魄了,昔日名门依旧会找名门,不会让血脉出身低下去,他的话戳痛了温言,温家,要断在她这里。
“三娘怎么说,真的没办法解我身上的情蛊吗?”
上次叶三娘说想到一个法子,说不定可以试试。
傅明庭的眼,微微垂下,“她去了东洋,恐怕暂时回不来。”
他的心,有些亏,不去看温言的失落。
温言往后靠去,眼眸失去平日的飞扬光彩,蒙上了阴翳,紧接着她突然惊恐的想起来,早晨她没有喝药,“先生,我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