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蘅玉轻轻道:“一切由父皇定夺。”
乾清宫的太监松了一口气:“公主是识大体的。”
太监带走了巧云,不知如何处置了。
之后,赵蘅玉再没见过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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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上元节,赵蘅玉打发人去问了赵珣那日是否有空。
倒不是她有多想和赵珣一起过节,只是护国寺之行发生的一切,让赵蘅玉惶恐不安起来。
她想要赵珣和她的关系重归“正常”
,最起码表面上要风平浪静。
燕支打起毡帘走进屋里,对赵蘅玉说道:“今日去问了李公公,李公公说六殿下忙着,上元夜没工夫陪公主出宫看灯。”
赵蘅玉听闻此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邀了赵珣,实际上她心里憷着他,若是同赵珣出去了,她倒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
赵蘅玉好奇问道:“他忙什么?”
燕支说:“听说是北边鞑靼侵犯边境的事,李公公说六殿下整日在兵部忙着,可是奴婢知道,兵部那些大老爷们在上元也要休沐呢。”
赵蘅玉说道:“大约是找理由糊弄我罢了。”
燕支欲言又止,赵蘅玉不解道:“怎么了?”
燕支说道:“公主若是心里难受,就说给奴婢听,奴婢不是外人。”
赵蘅玉怔忪片刻,说道:“我……”
正好这时候花钿走了过来,花钿大大咧咧走了过来,对赵蘅玉的忧愁毫不知情,她语气轻快说道:“公主,斐公子来信。”
燕支听了,方才的担忧稍稍减退,她竟是比赵蘅玉还要欢喜几分,她催促道:“公主,快拆开看看。”
赵蘅玉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她拆开斐文若的信。
斐文若写了这些日子读书的琐碎趣事,一桩一件,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他在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准备将它们讲给赵蘅玉听。
写到末尾,斐文若含蓄地说,上元夜那日,钟鼓楼的花灯最为好看。
赵蘅玉合上信来到书案后,取了花笺给斐文若回信。
其实这段时间她有些沉郁,大约是因为皇后、太后和魏国公府的事。
她意识到,她和嘉嫔拥有的一切是如此岌岌可危。
皇帝病好的时候尚且如此,一旦皇帝无常,她们母女二人就是他人的俎上鱼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