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五点起床,化妆半个小时,开车一个小时到机场。
走错入口转了半个小时才找到这里,火冒三丈。
她誓,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接人,也是最后一次。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沈明恒说七点到s市,温栀查了航班,这个时间从b市到s市的航班只有一个。
没有延误,六点五十落到了s市。
七点他肯定能出来。
已经七点五分,依旧没看到人。
温栀不耐烦的转头跟沈明恒对上视线。
沈明恒穿着烟灰色无领衬衣,扣子扣到最后一颗,衬衣下摆被规规矩矩的收入黑色长裤,腰身恰到好处,线条延伸下去,修长的腿笔直挺拔。
他深邃的眼偏冷,恰好在看温栀。
清晨的机场喧嚣,人群涌动,他静静的站着。
温栀不由自主的翘起唇角,下巴微抬:“早上好,沈先生。”
沈明恒黑眸沉静冷冽,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他的腿真长真好看,步伐沉稳。
温栀放下手,保持着最自以为最漂亮的微笑,“惊不惊喜?”
沈明恒目光下移到温栀的脚上。
温栀穿着暗色亮片水晶高跟鞋,脚踝线条修长好看。
绷带已经拆掉,肿胀也消褪。
“脚好了?”
沈明恒对温栀脚上的高跟鞋没什么好感,全是凶器,“可以穿高跟鞋?”
“好了。”
温栀抬起下巴,“医生批准的痊愈,沈先生有什么意见?”
“口罩呢?”
沈明恒注视着温栀,嗓音沉下去。
清晨的早安,归来时的等在原地的人,都格外动人。
尽管一切带着利益,他依旧心动。
温栀当着沈明恒的面优雅的打开包取出新的口罩,“不会戴呀,沈教授给我戴。”
沈明恒黑眸微动,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接过口罩,打开外包装,把耳绳挂到她的耳朵上。
他修长的手指停在温栀的耳畔,抵着她细嫩的肌肤,短暂的停顿。
周遭的一切都静了下来。
温栀的香水是微甜的花香,有种春日的气息,风和日丽,草长莺飞。
沈明恒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手垂入口袋,浓密的睫毛也垂下,在眼下拓出浓重的阴影,“怎么会过来?有事?”
“请你吃早餐。”
温栀把口罩往下拉了几分,露出好看的眼。
她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眸如春水灵动,“作为甲方,达成协议后理应一起吃饭以表诚意,你前两天没时间。
我只好今天来接你了,有诚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