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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掣肘间,一行人竟是丝毫不占上风。
反倒是棘花到处,鞭响如雷,分筋错骨的剧痛间裹挟着火辣辣的麻痒,轰然炸开,不亚于挨了一记钢戒尺!
——啪!
几乎他刀势未到,棘花已经后发先至,一举截断了他的气机,曲池,少廉,会宗,三阳里,接连受挫,劲力直贯,毫厘不差,几乎如夫子训诫学生一般。
刺客久攻不下,心中已经萦了一团躁郁之气,招式越急,就越是深陷解雪时指掌之间。
刺客首领碧绿的瞳仁已经紧缩成了一线,其间狞厉之色,几乎要如蛇信般喷吐出来。
——既然已经见血了,横竖是要领罚的,不如先下重手,废了他的双手。
刺客杀心既动,当下便打了个唿哨。
短刀合围之势,陡然一变。
几乎所有人背后都咔嗒一声响,自刀匣里弹出一把玄铁陌刀来。
刃长三尺,柄长四尺,显然是新发于硎,通身一派乌沉沉的血腥气。
此刀亦是军中陷阵所用,有力斩奔马之威。
“用刀背!”
短刀滑入袖中的瞬间,刺客的双手已经握住了刀柄,十五斤重的刀刃,迎头劈下时,足以将任何来敌斩为肉糜。
而如今陌刀所指的,却是一双手。
血污狼藉间,依旧能看出肤色如冰雪,骨节温文秀丽。
区区一支棘花,又怎么能敌得了陌刀雷霆一击?
凛冽的哨响声,破空而来,几如转轴拨弦一般。
——铛!
刀锋一震,竟被硬生生错开了半寸!
寒光一闪间,刺客依旧看清了,那是一支赤羽铜芯箭。
高祖于马上得天下,惯用的便是龙舌弓,铜芯箭。
这副弓箭,自打被赐予给大理寺的那天起,便钉死在门楣之上,森寒如铁,有镇邪避煞之威。
而此时,却被挽在一双手里。
谢浚松开弓弦,反手又扣上了一支长箭。
他的视线穿过赤红色的尾羽,凝定在箭镞上。
这一支长箭,箭镞中空,宛如长哨。
他于御射一道,准头颇佳,但那终究是闲暇时的取乐之道,射些野兔飞禽虽十不离九,但鲜有正经操练的时候。
就是这么从容不迫的一箭,却恰恰借力震开了长刀的攻势。
这一箭意不在伤人,其声之厉,如鹤唳般排空直上,震的人耳生疼。
解雪时的棘花枝,便乘隙缠上了刺客的手腕,一拉一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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