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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加快,肖舟不由闭上眼。
下身接触时,肖舟突然想起他曾经跟季阳说过的有些破罐破摔的那个比喻,一个趁手好用的飞机杯。
他好像没什么立场去指责生气,如果对江成远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工具,可以任意被揉捏搓扁,那自己怎么想就不太重要。
就许翠萍的事来说,即使不借用自己,江成远也有别的方式达成目的,只是自己相对而言更便捷一些。
而自己也太蠢了,就这样照着他的说法去做。
他跟江成远撕破脸有什么好处?江成远不会道歉,他也只会更难以生存。
愤怒一瞬成了自责和难过,气焰收敛,他有些无力。
“你好像对情绪很敏感。”
再说话时,肖舟没有正面回答江成远的问题。
耳鬓厮磨的暧昧气息消散了些,江成远的嘴唇离开他的脖子,平静地说,“情绪会影响信息素发生变化,所以我能感觉到。”
“是吗?”
肖舟说,“那你不是很累?各种人的情绪和信息素都会影响到你?”
江成远说,“接受治疗的话,会减弱这种感知。”
肖舟迟疑了下,“这种疾病,是天生的吗?”
江成远脸色有些变化,半晌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江成远抬起头,室内黯淡的光线让他白皙的面色显得有些飘忽,“是一件不太好的事。”
回答避重就轻,也一点都没有细说的意思。
肖舟就了然地没有再追问,想来,这对江成远而言一定是极隐私脆弱的记忆,不会随便跟外人剖陈。
肖舟又说,“你每次那样问的时候,闻到我的信息素是怎么变化的?”
江成远碰了碰他的腺体,“比如现在,你的味道就很酸。”
他把手从肖舟身上拿开,退后了一步,眉目十分冷峻,“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肖舟抬着头看他,“许翠萍搬家了。”
江成远有所预料,“还挺快。”
他动了动眼睛,“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
肖舟已经很平静了,既没有诘问也没有气急败坏的意思,“我想是因为我把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告诉了她,她才会这样做。”
江成远定定注视他,“你不用多想,反而可以说,你是做了好事。
如果许翠萍再这样胡闹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现在这样才是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