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自由总归是有限的。
“说鱼还是说你自己?”
骆清流趴在窗台上,闲闲地道,“说鱼的话,没有必要。
你可怜它们,可以将它们捞出来扔去济河里放生。
只不过济河里的鱼也不容易,会被捕捞,会被大鱼吃掉,还不如待在王府的池塘里。”
隋瑛蹙起眉,扭头看他。
骆清流歪着头:“说你自己更是没有必要。
你表姐那些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其实根本不适合你。”
“你偷听我们说话?”
隋瑛并不是在质问,而是感觉不可思议。
王府里守卫森严,这大白天的,他躲在哪里偷听?
骆清流不回答她:“隋思源年纪还小,与其为他找靠山,不如用心栽培他成才。
而所谓的他好,你才能好,是你隋瑛需要看夫家脸色过下半生的情况下才算数,你确定你需要?”
隋瑛被他问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话是这样说没错……”
骆清流继续道:“何况你和谢夫人是好姐妹,你嫁给哪位王公贵族子弟,都不如有她这个好姐妹为你筹谋更有用。
我实话告诉你,谢夫人,包括围绕她身边的势力,往后绝对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再不行,还有……”
险些将“还有我替你撑腰”
说出口。
骆清流及时打住,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总之,别的不敢保证,你不想嫁的人,肯定没人可以逼着你嫁。”
隋瑛见他准备关窗户,忙站起身:“喂。”
骆清流停下动作。
“我从前是不是得罪过你?”
隋瑛这阵子闲着没事,认真回忆了很久,毫无印象,“我记性不太好,你说出来,是我的错我道歉。”
“真没有。”
骆清流摇了摇头,“我说过了,偷你玉佩只是闲着无聊一时兴起,不知道那是你亡母留给你的,我向你道歉。”
说完关上了窗,隔着窗户交代她,“稍后我去追踪他,你自己回京城的路上小心点……不要出了什么事儿,让我没办法和谢夫人交代。”
“放心,从这回京的路线我熟的很。”
隋瑛的声音从窗缝里钻进来,“衡王武功很高的,这几年越发深藏不露,你也小心点。”
骆清流背靠着窗户,没吭声。
……
京城。
出使南疆的正式名单,和初拟名单没有任何差别。
风雪之中,马车一辆接着一辆驶出了城门,踏上了前往西南的官道。
虽没有哪条规定言明出使的官员不准带家眷,但一般都不会带,尤其还有礼部官员随行,满口的教条礼法,说的人头大。
谢揽显然是不一般的,完全不理会他们,但冯嘉幼为了避免麻烦,并没有随他们一起走。
她换了男装,跟在后方,与他们稍稍错开一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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