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轻轻的贴上她的。
说不清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那一刻,他想这样做了。
只是,那一刻,觉得圆满了。
所有年少时的痴与恋在这一刻回归了尘土,葬进了深海。
青春如焚时(七)
青萝醒来后已经是中午了,听说了笙歌上早朝了,听说笙歌上完早朝后一直和昭陵王呆在御书房里。
傍晚,笙歌回凌霄阁了,一回来就来找青萝了,他穿着一袭象牙色的长袍,束腰,腰带用金色丝线描着好看的图腾,那来之南方上好的绸缎把他衬的越发俊美。
陪她用完了晚膳后他们来到了梧桐树下,笙歌昂望着梧桐树枝叶并茂的树干,不知不觉的这棵树在这里已经生长了十年了。
笙歌指着那岔开的树干:“老师,那晚我在那里接回了你。”
青萝含笑,那晚,新月如钩,他抱着她从树上跃了下来,风轻柔的从耳边拂过,她的水仙少年好像在一夜之间长大了。
笙歌深深的凝望着盈盈笑着的那人。
好像要借助这深刻的凝望把她的音容笑貌刻进骨肉里,在他的血液里流动着。
老师,你可知道那晚我有多高兴么?我终于长成了那种伟岸的男子,我的臂膀可以轻易的托起了你,我的胸怀可以供你依存。
“老师,我要去从军了。”
“好!”
从树上飘落下来的梧桐叶子在两个人面前飞舞着,浓冬时节两个人说话时从口中呵出来的气在空中交集着。
于是,在开春支援西北边关的队伍中多了两个叫做小楼,慕容的新兵。
那一日,雪好凝结在梅的枝头没有融化,青萝早早的来到了笙歌的房里,给他更衣,那套普通士兵的衣服青萝发了整整一炷香时间。
他在她耳边轻笑,老师,我又不是不回来。
把他的腰带绑牢了,那套普通士兵的服装让他英气逼人。
站在高出自己一个头多的少年面前,青萝说。
“小楼,我要你在十八岁的生辰那天回来,如果,如果你那天没有回来的话我就会走,会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去。
记住了,小楼。”
他垂着头,没有回答她。
那日,青萝站在城门上,目送着他随着队伍远去,永安街的两边立着前来送行泪水涟涟的亲属。
笙歌跟随着队伍回过头来,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在城台上,宛如飞仙。
昭陵王眼神里包含着属于一位父亲的牵挂和期盼,他用一种类似于无助的声音问青萝,李先生,我这样做对吗?
“殿下会没事的。”
青萝回答。
他是在担心,西北边关是昭蜀的魔鬼区域,风沙成灾,到处都是残岩戈壁跟令人头疼的是那里的强盗神出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