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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探探方芷蓉的口风吧。
过了几天，方芷澜以向方芷蓉探讨刺绣为借口过去找她了。
其实方芷蓉是个很努力的人，张姨娘的娘家是平民，她在方府也没有多受宠，连带着方芷蓉的地位也不怎么样，甚至不如方芷澜。
不过她自小便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女人光靠外表也是不行的，所以她一直努力提升自己的素养，女红，识字，她都很认真。
方芷澜与方芷蓉相处的间隙，问道：“姐姐，那日见到的那位公子，就是你的未婚夫么？”
对于方芷澜突然的问题，方芷蓉有些防备，她审视方芷澜的表情，想从中看出端倪，“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芷澜知道自己的问题突兀，但是她这不是也没办法吗？没巧妙的办法的时候，那就用最简单的办法好了。
她坦然地笑着说：“以前总是觉得像姐姐这样的冰清玉洁多才多艺的女子一般人都配不上，但是那日见到你的那位表哥之后，就觉得你们两个很登对，但是又不确定，所以就问一问。”
表哥什么的，可以有很多不是吗？
方芷蓉看出方芷澜并没有什么恶意，点头道：“是他。”
说完，想起了心心念念的人，脸不由得泛红了。
“看来姐姐很喜欢他呢。”
方芷澜将方芷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也更加确定了方芷蓉的心意。
方芷蓉对方芷澜放下戒心，嗔怪道：“小姑娘家，不要说这些。”
“好，我不说，我心里知道就行了。”
方芷澜笑眯眯地道，方芷蓉的脸更红了。
方芷澜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打住了，依着方芷蓉的谨慎，是不会说太多自己的私事的，却不想她突然放下手中的针线，羞涩地吐露心事，“我与表哥自小便订了亲，虽然我与他并未见过许多面，但是他的事情我都有听说，知道他喜欢温婉手巧的姑娘，我便认真地学习女红，也改了自己的脾气；他十几岁的时候，学问学的不错，我想着，即使自己不能像他那样学富五车，也多少要识字会画；当知道他说不想三妻四妾，我更是要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样才能够配得上他……”
说这些的时候，方芷蓉仿若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幸福沉沦。
只不过，这些都是她自己臆想的。
方芷澜有些难过起来，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她现在感受得到方芷蓉心中的希冀与憧憬，也感受得到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爱的人想娶的人不是自己的时候的绝望。
方芷澜很想问一句——若是他想娶的人不是你呢？可是她问不出口，也不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