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格秀,是久秀的阿姐。”
女?子自我介绍,见危怀风仍是一脸疑惑,便又道,“久秀,就是背着你回来的那个少年。”
危怀风仍是懵懂,半晌,才?从女?子提供的信息拼凑出自己昏迷以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岑雪那时候刚巧碰见一个苗族少年,发现昏倒的自己后,她央求那苗族少年帮忙。
少年人热情,看出危怀风是被瘴林里的毒气弄病了,便干脆背着危怀风回到村寨里,住进了自己家,请了大夫来看。
眼下这苗族女?子,便是那少年的亲姐姐,格秀。
“多谢。”
危怀风疲惫开口,接着便问,“小雪团呢?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姑娘,我……妹妹。”
“在外面和久秀玩耍呢!”
格秀说着,秀气眉梢一扬,表情生动。
危怀风却微微皱起?眉头。
※
午后的艳阳热辣辣的,吊脚楼下,一群鸡鸭扑腾着翅膀四处啄食,岑雪坐在一团由屋檐投落的阴影里,用树枝在地?上写?完两个字,教身旁的少年读道:“久,秀。”
少年身着一件藏青色背心,头包彩色布帕,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名字,认真发音:“久,秀!”
“嗯。”
岑雪点头,灵澈的眼眸里带了一点笑意。
久秀脸颊微微一热,挠脸道:“那你的呢?”
岑雪疑惑。
“你的……名字。”
久秀羞涩道。
岑雪便又用树枝在一旁另了写?了两个字,说道:“阿雪。”
“阿,雪。”
久秀一个一个念出来,发音郑重,竟念出一种珍贵的意味。
岑雪手里的树枝落在地?上,便要再?写?什么,身后突然落下一道极闷的声音。
“在干什么呢?”
岑雪、久秀二人转头,但见危怀风沉着脸站在屋檐下,想是病情未愈的缘故,目光暗沉,脸色极差。
久秀略微有些局促,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岑雪放下树枝站起?来:“你怎么起?来了?”
危怀风盯着地?面上那一排刺眼的名字,语气里有一种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幽怨:“不起?来,在那儿挺尸么?”
岑雪无语,不明白危怀风哪里来的这么一股子怨气,转开头,介绍道:“这是久秀,昨天在树林里,你突然发热昏倒,是他背着你回来的。”
危怀风看了久秀一眼:“谢谢。”
久秀点头,不知为何,在与?危怀风目光相触的短暂一瞬里,心头有一点发憷。
“我找她有点事。”
危怀风指一指岑雪,请久秀离开。
久秀更有一种无由的尴尬,挠头说了句什么,匆匆走开了。
想是因为紧张,他走前说的是苗语。
“他说什么?”
岑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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