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看?他,等他说出来。
危怀风半点不臊:“新婚夫妇,似漆如胶,闺房当中,何处不可以?热闹?床上可以?,窗前可以?,案上……”
他眼神瞄过?来,落在岑雪身前,“自然?也可以?。”
“你!”
岑雪羞极,手里的书卷扔过?去。
危怀风接住,笑得狂狷:“来热闹吗?”
岑雪气结,想起他那天?夜里的孟浪样,面红耳赤。
她原以?为像以?前胡闹时那样,等他弄出来以?后?便算是结束了,谁知道一回完,还有第二回、第三回。
论体力,她不及他十分之一,那天?又吃醉了酒,被他拿捏兔儿一样,变着花样磋磨,次日醒来,全身骨头都像是被拆过?似的,处处酸痛。
这样的热闹法?,他是快活了,她呢?
夜里,春草、夏花来伺候两人洗漱,危怀风脱下?外袍,走至屏风旁,杵在浴桶前,朝岑雪勾手。
“来。”
“做什么?”
岑雪刚走进来,莫名其?妙。
“热闹热闹。”
“……”
岑雪瞪他一眼,走去镜台前拆发钗。
危怀风笑,不强求人,往里走,径自先洗。
岑雪坐在外面,隔着大约一丈远,听见那哗然?水声,面颊发热。
今日居家,妆发并不繁复,头上那些发钗很快被拆除干净,岑雪披着一头乌发,看?着镜中的自己,手往衣领底下?一拨,见得大片残存的暧昧痕迹,脸腮更红。
那人也不是属狗儿的,怎生啃起人来,比狗儿还难缠呢?
岑雪腹诽,手又往下?一拨,雪峰耸踊,那夜情形倏地?复苏,慢慢在脑海里拼接完整。
有些场景,也并非是狼狗啃兔儿,都说兔儿急了也咬人,后?面不可开交的时候,兔儿也是很费口舌的。
岑雪面皮一热,不敢细想,甩甩脑袋,便欲走去外间看?一会儿书,平静心神,屏风后?忽传来那人的求助。
“能否劳驾夫人送方帕子进来?”
岑雪脚步一顿,瞄盆架上挂着的巾帕一眼,猜测八成是那人有意落下?,心里虽则不忿,但又不能晾着不管,拿了巾帕后?,走进屏风里,哼道:“你故意的?”
“是啊。”
危怀风承认,伸手来接,握住的却是岑雪的手。
他手掌有劲,布满水珠,往岑雪手腕一握,热腾腾的气息与压迫感袭来,岑雪不及反应,人已被他拉进怀里。
“哗”
一声,水花四溅,岑雪挣扎着坐起来,很快便知道,原来热闹的地?方不止是床头、窗前、案上,屏风后?、浴桶里,有他的地?方,就有的是“热闹”
。
※
次日,岑府上房。
岑元柏静居养伤,这两日,行动已无大碍,但是气色瞧着仍是憔悴,人也像是郁郁寡欢,眉间总有展不开的心事。
听完雍州那边的事后?,岑元柏开口:“自从你拿下?雍州,殿下?便一直被围困在那儿,夺位大业,半年多没有进展。
如今庆王伏诛,正是他趁势而上,向盛京那位发起总攻的时候。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事不容耽误,明日便出发吧。”
岑雪从其?口吻里听出急切:“爹爹也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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