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舍的前提难道不是诀别吗?
※
二人骑着马回到村寨里时,夜色已彻底覆压下来,成排的屋舍里亮着一幢幢的油灯。
有人在堂屋里说笑,有人在石井旁打水,有人揪着小孩的耳朵从庖厨里走出来,嘴里“又偷吃、又偷吃”
地骂骂咧咧。
不知是谁脆生生唤了一声“少爷”
,那些说笑声、打水声、骂声、哭声一下安静了,取而代之的是热腾腾的寒暄。
“少爷少夫人兜风回来啦?我家正焖羊肉呢,进来吃点!”
“我家今儿做的炸麻叶肉,可香了!
少爷少夫人不嫌弃,我叫二牛给您送点过去!”
“还是羊肉最补身体,少夫人多吃点,回头给少爷生个大胖小子!”
“……”
大概是有夜色遮掩,岑雪不再像走时那样局促,但脸颊仍是热热的,不用看也知道在发红。
这种不会被人觉察、只有自己清楚的羞赧,细品起来反而更令人不安。
“这些话,大当家不介意吗?”
前头便是松涛院了,那些说笑声隐没在身后的黑夜里,岑雪忍不住开口。
危怀风反问:“你介意吗?”
岑雪想了想,说:“有一点。”
没说“很介意”
,因为感觉太在乎,便有一种心虚的嫌疑;也没法说“不介意”
,毕竟不像他,千层底做的腮帮,什么玩笑话都信手拈来。
“只有一点?”
危怀风语调上扬,夹着点笑,像是遗憾,又像是挺满意。
岑雪顿时有一种“果然”
的感觉,耷下眼,不再吭声。
危怀风的笑声回荡在夜色里,爽朗清亮,这回,是确切的满意了。
※
隔天早上,岑雪坐在镜台前梳妆,从妆奁抽屉里拿出那把鸳鸯刀,看了一会儿后,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假成亲找刀一事是自己做的主,师兄来后,必定大怒。
他不是三言两语可以糊弄的人,待用一眼看穿她的私心后,只会更恼火。
岑雪不想做一个被数落时手无“寸铁”
的人,她必须要赶在师兄来前找到鸳鸯刀。
现在,应该是可以和危怀风“摊牌”
的时候了。
梳妆完后,岑雪怀揣着那鸳鸯刀出门,危怀风不在厢房。
角天说,今日樊云兴、林况那边有重要事务要同危怀风商议,他可能要入夜才回。
岑雪便坐在松涛院里等,入夜后,没有等来危怀风,而是等来了一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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