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是晒黑的。”
危怀风不领情?,一副要认下?“本人就是黑”
的架势,“我身上跟脸上一个色,你又?不是没见过。”
“……”
岑雪抬头瞪他一眼?。
危怀风眉目不动?:“以后生下?的小孩估计也是这个色。”
岑雪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危怀风笑,眼?底亮晃晃的,一副无赖又?得意的痞样。
岑雪脸颊火辣,不想再跟他掰扯这些,催促:“你快走?吧。”
危怀风却不想走?了,赖在原地,笑眼?凝着她。
“再不走?,大哥他们要发现?了!”
岑雪给他施压。
危怀风往假山外瞄一眼?,自知不能再赖在这儿,可偏不甘心,便提要求:“你抱我一下?。”
岑雪不肯。
危怀风不动?:“那不走?了。”
岑雪又?瞪他一眼?,反被他恣意笑容撩拨,耳鬓漫开一圈薄红,伸手从他腰侧穿入,极地地抱他一下?。
危怀风按住她薄肩,强行延长这个拥抱,低头时?,在那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偷了个香。
※
岑元柏从三日前便开始郁郁不乐,昨夜失眠一宿后,脸更是垮得没法看。
走?回岁寒斋,小厮奉上铜盆面巾,伺候他洗了把脸,又?端来一盏刚沏的龙井茶,让他在书桌后坐下?解乏。
岑元柏喝完茶,靠着椅背小憩半晌,吩咐道:“把人叫来吧。”
不久后,危怀风被人领进书斋,一改先前在厅堂里的拘谨,精神头很足:“伯父。”
岑元柏猜想多半是趁着逛花园的机会跟岑雪那臭丫头私会了,养好的脸色又?沉两分:“坐。”
小厮奉上茶盏,危怀风入座,听见岑元柏在上首的黄花梨嵌螺钿理石长桌后开口?:“昨日庆王世子被人在槐花巷一家?溷厕里寻着,说是前天夜里喝多了酒,醉倒在那家?溷厕里,与粪便牲畜酣睡了一夜,这事是你干的?”
危怀风拿茶盏的手一顿,显然没料到岑元柏一开口?竟是究问?这件事,收回手:“是。”
“就为了出口?气?”
岑元柏语气严厉,但又?不像是在兴师问?罪。
“是。”
危怀风应下?,放在膝上的手指收拢。
岑元柏不语,他既然知道王懋在梦仙斋里同危怀风饮酒,自然也顺藤摸瓜,查到了王懋在聚茗轩里羞辱岑雪,事后又?派数名地痞泼皮前去?拦车恫吓的事。
平心而论,王懋的那些言行,他自然是恼火的,若非是碍于庆王的颜面,早便派人去?扇他耳光了。
“你头一天进城,便敢招惹他,不怕两家?的联盟大计毁于一旦?”
“联盟乃是关乎天下?苍生、各主?霸业的大事,若是因这点小事便毁于一旦,那庆王心胸未免太狭隘,不足为谋了。”
岑元柏盯着他,倏而一声哂笑,意味不明。
危怀风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琢磨不透这笑是什么态度,走?神时?,上首又?传来声音:“我原以为你今日提亲,会叫上家?里的长辈。”
“二叔、三叔镇守西陵城,身兼重任,难以抽身,望伯父体谅。”
“我是说你母亲。”
危怀风面色一变。
“阿雪回来同我说,你母亲当年并没有自焚殉情?,她如今是夜郎国的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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