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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垠,给我站出去!”
朱安安瞪着陈垠,气得脸红脖子粗:“明思昊好歹都糊鬼交了一大半,你写了多少?!
知不知道高三了啊?真想连专科都没得念?”
陈垠站起来,在全班的注视下无所谓地走出去。
朱安安还在教室里发火,说他们高三还不知道紧张,说别以为家里能照顾他们一辈子......反正都是老生常谈,陈垠百无聊赖地靠在走廊墙上,被九月初已经温和了些的阳光照拂着。
稍一偏头,便看到了背着书包一头黑发朝教室走来的人。
陈垠眯了眯眼睛,他倒聪明,没剃光,只染回了黑色。
盛长流抬头,看到陈垠在这儿站着稀松平常,走到教室门口后他转身走进教室,陈垠听到朱安安的语气立马转变了180度。
“嗤...”
陈垠声音不低地笑了声,本以为教室里会听见,但下一秒,桌椅挪动的声音刺啦灌满整个校园。
陈垠回头往里看,朱安安走出来,臭着脸跟他说:“进去换位置,换完继续外头站着。”
陈垠闻言走进去,教室里已经乱得一塌糊涂,陈垠抬起头,投影上显示着最新的位置分配,他被调到了讲台边,和井迪一左一右,给老师当护法。
陈垠脚步顿了顿,有些人安坐着不动,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
“让开。”
陈垠站到盛长流桌前,冷冷道,盛长流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没动。
“朱老师盛长流他妨碍我搬桌子。”
陈垠回头告状。
朱安安走过来,看了眼陈垠,指了指他的座位:“前面留这么大空儿不能搬?非从旁边搬?”
陈垠理亏地咬了下牙,走进去把自己的桌子往前推,推到讲台边上时一回头,自己的凳子和铜钱草已经被某人主动拿到跟前。
陈垠的脸色又难看几分,他抬了抬下巴:“放下。”
盛长流将凳子放下,铜钱草放到了陈垠的桌上。
以前陈垠坐在窗边,铜钱草都是放窗台的,这样能晒到太阳,现在放桌上是想让它吃粉笔灰而死吗?!
陈垠瞪了眼盛长流,拿起自己那用超大雪碧瓶养的铜钱草,走到已经空置的原位,重新放到窗台上,这时盛长流也走了过来,陈垠横着他:“我放这儿你有意见?”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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