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忽然挺羡慕的。”
牧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家对我管的特别严。
从小不许跟学习差的同学一起玩、不许在学校外面买零食、不许用手机电脑、放学后必须马上回家……”
时夏掰着手指头数道,“我小时候没玩过游戏,没看过动画漫画,也没有朋友。
因为他们聊的那些话题我什么都不懂,每天除了上学写作业就是去兴趣班,所有周末都被塞的满满的。
小学儿童节放假半天我妈都不会放过,一定要盯着我做完额外的数学题才让我睡觉。”
“我觉得他们对我总有些不切实际的期待,希望我将来能考清华北大,希望我能赚大钱,能当人中龙凤。
但我其实一点也不优秀,学得慢,脑子也笨,每次都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勉强达到他们的一点点要求。”
时夏说,“我一直都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习,但有一次题目实在太难,我没考到第一名,我爸就让我在外面走廊上跪了一宿,反思自己的错误和问题。”
“……”
牧冰没有说话,只是皱起眉头,脸上厌恶的表情不加掩饰。
“在我印象里,他们好像从来没表扬过我。”
时夏抬头望向远处,露出茫然的表情,“不管是考第一名,还是拿到奥数竞赛的奖杯,他们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是我应该做的。
我中考考上省重点高中的时候,查完成绩很开心,一进门就笑着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结果被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
他们说我太骄傲,得到一点小成绩就忘乎所以,以后的人生要吃大亏。”
时夏深吸一口气,笑出声,“我小时候总是觉得他们很厉害,很高大,什么都懂,所以什么都说了算。
长大以后才发现,他们就是很普通的工薪阶层,下班以后除了玩手机就是看电视剧,从来不学习也不进步。
我爸还经常喝酒,喝多了就开始在家里砸盘子和碗,吼我和我妈,说要不是因为我们,他早就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了……”
“失败者总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借口。”
牧冰说。
“是啊。”
时夏笑笑,“但是你知道吗?有些很简单的道理,在遇到你之前,我都不懂得。
比如人并不一定非要考第一名才算成功,比如遇到不想做的事也可以拒绝,比如老师和父母说的话也并不都是真理。”
牧冰静静地看着他。
“我还记得我跟他们出柜的那天,他们俩像疯了一下,对我说了很多特别难听的话。
说起来有意思,那些话难听到我当时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结果才过去七八年,就已经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他们俩歇斯底里的表情,我爸从厨房拿了把刀,一边挥舞一边威胁要砍死我,我妈在旁边不停地哭,说什么都没反应。
然后我就跑了……再也没有回去。”
时夏低着头,喉结上下滚动,“那时候我真的好害怕,但是又特别爽快。
我觉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但是我又特别恨他们,尤其是我爸,我觉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我还幻想过很多次,等我毕业以后,我要找一个特别好的工作,还要找一个很有钱的男朋友,然后把offer甩在他脸上,告诉他我离开家以后过得更好,告诉他这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然后时夏有些茫然地转过头看向牧冰,声音像漂浮在半空,“但是他好像已经死了。
牧冰,我爸爸死了。”
潮水一样压倒性的情绪就是在这时候突然袭来的。
他甚至分不清这应该叫做悲伤,还是痛苦,还是某种未知的混乱。
起初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然后身上也跟着发冷,止不住地颤抖,就算拼命压抑也控制不了喉咙里哽咽的声音。
牧冰伸手抱住他,掌心在他后背上用力搓揉了一下,低声说:“哭吧,没关系,这里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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