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他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就!
脸皮也太厚了!
但是时夏骑虎难下,只能抱紧牧冰的脖颈,尽可能把脸埋下去。
这混蛋成天坐办公桌前敲代码,也不知道到底哪来的一身腱子肉,竟然就这么抱着他连气都不喘就上了三楼。
房门在身后关闭的一瞬间,牧冰压着他往沙发上倒去,然后就是他熟悉的混乱、滚烫和一发不可收拾。
接吻的间隙,牧冰抬起头看着时夏。
他的刘海被身下人抓得乱七八糟,一滴汗水从前额滑下,墨色的瞳孔专注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要做吗?”
牧冰说。
时夏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他认命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永远不可能拒绝得了牧冰的邀请。
从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了。
于是战场从客厅移动到卧室,时夏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把自己赤条条地全交给对方。
猎鹰却不疾不徐,耐心地盘旋、观察、让步、操控,逼得时夏埋在枕头里红了眼眶。
想逃离的手还没碰到床头板,就被牧冰一把握住,按在松软的床铺上。
“别躲。”
牧冰胸膛下压,声音低沉有力,“这次我会很温柔的。”
“骗人!”
时夏嚅嗫着抗议,“你哪次不是……”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牧冰低下头,跟时夏额头相抵,声音放低。
又是这句话。
听起来像哄骗,感觉上像谎言,从那双如刀锋似的薄唇里说出来,像什么蓄谋已久的阴谋诡计,悄悄地潜伏着。
可是时夏现在知道了,牧冰只是在说出事实。
没有诡计,也没有阴谋,和某个暴雨的夜晚,那杯只有一根吸管的奶茶一样,是停留在漫长岁月中的既定陈述。
时夏妥协了。
他红着眼瞪向牧冰,“那你今天必须戴——”
牧冰拉开床头柜抽屉,撕开一小张塑料包装,然后塞进时夏手里。
“可以。”
牧冰的声音慵懒地拉长,听上去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但是你要帮我。”
……
牧冰言出必行,真的没有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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