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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令者,所以抑暴扶弱,欲其难犯而易避也。”
温扶桑又抬头看他,“阿窈现在的所想大抵同那时的阿兄一样。”
这句话是温京墨刚当上廷尉时,温扶桑问他为什么选择做这个,他便是回了这句。
“而且,”
温扶桑拉了拉他的衣袖,软声说:“阿窈觉得有阿兄这样的廷尉,世上就会少很多那般不讲道理的人。”
“你啊,”
她一同他撒娇,温京墨就会拿她没办法,更仿若说这次她还是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堵他。
“我真是有被你折腾的命,”
温京墨叮嘱道:“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记得把清影带上。”
清影是他让时风带着练过的,不然他还不放心。
温扶桑点头,“阿窈知晓了。”
“对了,”
温京墨道:“对于那个人,你觉得阿兄该怎么处置他?”
温扶桑没思考太久便回:“阿兄按照一般的法理来处置就好,做错事情了就该是自己来承担责任。”
温京墨瞥了眼兰秋,他笑:“我还以为你会心疼的让我把人放走。”
“那你会吗?”
且不说温扶桑不是盲目善良,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极其护短。
她说:“他伤了慕宜姐姐,阿兄还会放他走吗?”
温京墨自是摇头,他藏了藏袖子上沾到的血迹,语气淡淡道:“所以阿兄方才问他时,脑子里先撇开了法理。”
屋内,
因为伤到的地方是背,于是姜慕宜只能趴在床榻上。
又因为她刚刚满脑子都是温京墨,于是她又强迫着自己开始数一旁帘子上的串珠。
“有多少?”
温京墨站在床榻边,低眸看着她问。
“嗯?”
耳边突然的声音叫姜慕宜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下意识抬头看他。
视线仅接触了一瞬,她便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