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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收到来信,边境处的百姓因战事接连不断,病人数量日益渐增。
受难者聚于一营,当地能找到的大夫压根就照顾不过来。
温扶桑垂目,她也在盯着酒盏看,随即她毫不思索地回:“嗯。”
“阿兄,”
她忽然抬头看他,“你知晓的,我不可能会放任不管。”
尤其是他还在那里。
温京墨仅看了她一眼后就低下了头。
他无法与她对视,因为他知道,她的眼眸里一定只会有坚定。
温京墨突然想起上次她同他一道喝酒时的模样。
那夜他问她:“就一定非他不可了?”
她也是同今夜这般回的:“嗯,非他不可。”
“罢了,”
温京墨长叹了一口气,他拿起酒盏饮了口后说:“阿窈长大了,可以自己选择做什么事情了。”
温扶桑笑了笑,她举起自己面前的酒盏,对着温京墨道:“阿兄,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温京墨将自己的同她轻碰了一下,他无奈笑:“我又怎会不知你。”
所以在知晓前方战况还算良好时,他没有隐瞒。
“那阿母和爹爹那里…?”
温扶桑恳求却又像是不容他拒绝般地开口:“劳烦阿兄了。”
温京墨“嗯”
了一声,“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说完,他起身,“好了,我送你回安南侯府。”
温扶桑点头。
次日,卯时。
“窈窈,”
姜氏握着她的手,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是经历过的,所以她知晓温扶桑是什么心情。
只是打昨夜温扶桑与她说过后,她就一直想着这件事。
休息也没怎么休息,心里总觉不够安稳。
“阿母,”
温扶桑轻声细语地安抚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姜氏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笑了笑:“阿母方才是在想,若是恪卿看见你了,那他会不会责怪我。”
“但阿母更能体谅我们窈窈的心情,”
姜氏望过温扶桑的眉眼,柔声道:“这大半月的日子里,我们窈窈定有难过。”
温扶桑没说话,她只微微摇了摇头。
姜氏笑,她最后同她说了一句:“窈窈,阿母就在这里等你和恪卿回来。”
—
几日后的军营里。
萧季和正一个人在展开的布防图上标了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