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有些知道恐惧了。
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人类,山脉却变得彻底。
四处都是打斗,鲜血浇灌出的暗红、泥泞随处可见,时不时还传来猛兽、凶兽的吼声,震得所有兽胆战心惊。
『那些凶兽来干什么?』
它们不都是有自己的领地吗?
这个疑惑其实她就有答案,在让道吧。
自己眼中至强的恶也在退让,那那些人类该有多恶。
接下来,山脉中的兽越来越多,争斗也愈来愈烈,山里没有那么多兽,是外来的。
[这么下去整片山脉的兽都给吃光了,非要叫外面那些兽进来,它们的死活与我们何干?]
『它们没错,那些人类一个月前就说来,现在人呢?』
[一个月不来,一年不来又怎么样,还不是如此。
]
[根基绝对不能断!
]
[行了,你们把有点实力的兽叫来,我有话说……]
原来,大家遵守的敬畏的恐惧的规矩,本就是绝望中衍生。
这些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些凶兽猛兽莫名地站了出来,勉强控制局面。
打斗变少了,规矩传开了,可心呢?
这条道让得可真够宽的。
她不用为食物发愁,原本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巢穴.里就好。
大概真的有天性这一东西,她始终坐不住,时不时偷跑下去,去了解更多。
争斗虽然减少了,但还是存在,在强压下变本加厉。
为了很小很小的一块肉,小到掉到悬崖边上她都懒得去捡,一大群兽却能为此不死不休,这是任何时候都不敢想的。
她不止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有一次更陷入其中,好在她逃开了,非常短的时间,手臂就被撕开了条口子。
那些…真的还是兽吗?完全看不到理性,几乎每一只身上都有着可怖的伤口,又几乎每只兽口中都咬着血肉,谁的?不知道,是自己的也说不定。
不是怜悯,只是惊奇。
在打斗的不远处,通常会站着一群食草类的兽,等到那些打斗的兽死了或者散了,它们就去.舔舐剩下的,血液、骨渣,连带着腥味的泥土都不放过。
可笑啊。
不论多怪异的场景,发生了一次、两次、百次,最后难免司空见惯,她同样如此。
走过腥臭的枯地,略过三两场厮杀,目的地是临近山脉出口的地方,她通常会与一堆兽卧在一起,偶尔望一眼外面。
期待照旧,只不过换了个方向。
怎样的形才能造就如此的恶?
又是一天,她一如常态,行程未半,就感觉到了异样。
兽群在沸腾,各种话语嘈杂,但是人类两个字异常明显。
『有两个人类?在哪里?』
她的心瞬间跳动起来,开始疯狂地奔跑。
隔着很远很远就见到了围拢的兽群,人类的影子在里面若隐若现,她更加激动,仿佛连他们在说什么都听到了。
『远远地看一下,然后马上就离开』
最后的距离她在自言自语,期待和恐惧并存。
当她鼓足勇气,冲进拥挤的兽群里面,当那两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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