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初寄宿一个星期好歹还回来一次,现在几个月都不回来。
这里是你的家,你还能去哪里呢……”
张婶拉着温言的手进了屋。
她孩子早年夭折,后来也没再生育,她把一辈子的精力都奉献在了迟家,视迟家三个孩子如已出。
如今一个出了国,一个搬了出去,好好的一个家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餐厅里,厨师已经将菜都上得差不多了,迟楠正窝在沙发上打电话,瞥到门口的人,立马兴致不高地挂了电话。
“张婶,菜好了没有。
我都要饿死了!”
这位大小姐从小就娇生惯养,稍有不顺心就会发脾气。
她是迟季最小的女儿,与温言只差了两岁。
温室里娇养出来的公主,傲得不可一物。
“小楠饿了,大家都赶紧洗手吃饭吧。”
知道这大小姐的性子,张嫂立马张罗了起来。
温言上楼放书包。
他的房间在二楼最边上,与迟隋的挨在一起。
房间很干净,明显是有人每天打扫过了,摆设与走的时候还一模一样。
下楼的时候,碰到了林佳,温言喊了声“迟姨”
。
林佳今年已经四十多了,但岁月在她脸上看不出一点痕迹,保养得很好。
刚入秋,披着一件雪貂大衣,脸上精神看上去不是很好,整个人蔫蔫的。
她看了眼温言,不冷不淡地应了声:“嗯。”
今天迟季公司有事晚了点,三人在客厅等了会。
十多分钟后,外面响起了汽车声,迟季风尘仆仆推门入屋,说:“都来了,那就吃饭吧。”
这几年迟季生意越做越大,也越来越忙。
男人三十而立,但迟季不到三十就已经撑起了宁城的半边天。
野心勃勃的人,当年靠着娶了市长的女儿,也就是林佳,迅速在宁城站稳了脚跟,一度成为了宁城炙手可热的“红人”
。
可能人就是这样,如今事业登了顶,精神便空虚了下来。
早年迟季愧对于温毓,温言长得与温毓有七分像,这十多年来也一直都在弥补。
饭桌上很安静,迟季神色难掩疲惫,但不难看出是高兴的:“明年就都是最后一年了,学习的事还是要抓紧点,早做打算。
小言我不用担心,楠楠……”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迟楠吃了没两口,撂下了筷子。
父女俩人不和已久,在家总是能为一点小事就争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