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白牙的,哪有我白纸黑色来的有用!”
李牧恒气道:“你说不算就不算了。”
他指了指站在一边的时亦等人:“他俩是陛下钦点的状元,我是陛下钦点的榜眼,他是各大臣们推选的新科三甲,我们的话不可信,你是怀疑各大臣的眼光还是怀疑陛下的眼光?”
钱夫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梗着头不看李牧恒。
李牧恒气急,楚天盈咳了两声:“你若如此说,我亲笔写下来也未尝不可。”
钱夫人一时语塞,便又恨恨的吵着要让楚云放人。
楚云自然不管他,又让人把钱夫人的嘴塞上了。
这时候楚天盈又看向了一旁吓的浑浑噩噩的王夫人,“清芸。”
“嗯?”
王夫人瞪大了眼抬头看他:“你喊我什么?”
“我想起来了。”
只一句话,王夫人便像被判了死刑,跪倒在了地上。
楚天盈看向楚云:“一会儿,我会写一封和离书予你们姨母,当年之事真真假假已难辨别,当时虽然她没反抗,但也是没有强迫与我,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她多一些。”
“爹。”
楚云轻轻的喊了一声,声音中满是不解和难过。
“等我死后。”
楚天盈又道:“你们万不可为难于她,予她一些钱财放她离去……”
楚云闭着眼,这是楚天盈的遗愿,虽然他觉得王夫人此刻罪该万死,但终究没有违背,他轻轻点了点头:“爹你放心。”
王夫人闻言也长松了一口气,紧紧闭上了眼睛。
“除了这些……”
楚天盈眼皮沉重:“当年我便该随你们母亲而去的,我答应过她要照顾好你们,但这些年我好像食言了……”
“没有爹,你把我们照顾的很好!”
楚南歌哭道。
楚天盈笑了笑:“我现在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见到你们两人成亲,云儿……已经二十五岁了,南歌你也要二十了,这都是我的过错。”
“不是的,不是的……”
楚南歌已经泣不成声,她本想说这不是楚天盈的过错,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连不成一个句子。
楚云别过头,嘴角微微抖动,这些年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他没成亲,也从未想过自己的以后,他的时间和精力大半花在了照顾妹妹和父亲上,但他从来没有怪过楚天盈,即使楚天盈被王夫人拉着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他也从未怨恨过一点,因为他能感受到楚父对他的感情。
这时,钱夫人吐掉了嘴上的破布,她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活该,就该你楚家断子绝孙,什么叫遗憾现在没见到他们成婚,我告诉你,就是以后,哈哈哈,他们俩也成不了婚,传不了宗,你们老楚家就该断子绝孙!”
楚云本就积攒了一堆怨气,此时听到钱夫人的话,只恨不得上去给她一脚。